林怀风看看几人,道:“诸位莫要想歪了,我说的这位乃是衡山派的萧平安。此人年纪轻轻,半年之前,还是籍籍无名,但去了趟济南府,拿了个比武第一,更是当场过了破障关。随后又跑去峨眉,跟青城派广玄子打了一架,那广玄子不使内力,竟输了他一招,当真少年英雄,好生厉害。若有机会,我倒想见见此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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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放心中一动,脑海突然闪现镇江客栈中那个相貌平平、浓眉大眼的衡山弟子,心道,原来是他,想不到此人如此厉害。 齐乐
战青枫再忍耐不住,道:“六公子一口一个年轻人,我瞧六公子年纪也不大吧,可也是徒有虚名。”
林怀风道:“不敢当,不敢当,我哪里有什么名气。”
战青枫道:“远的不说,这临安城里,林家六少爷的大名,是个两条腿走路的,没有不知的吧。”
林怀风道:“如此说来,倒也不假,原来我也是个绣花枕头大草包。”
林怀玉瞧不过去,道:“就你一个大草包,哪里来的‘也’字,大草包你若是闲着没事干,找三哥去,不要来惹我这些朋友。”
林怀风道:“其实我这次来,主要是想见一下这位沈公子。”
沈放心道,这是要冲我来了么,淡淡回道:“不敢。”
林怀风道:“我听说沈公子明察秋毫,火眼金睛,更是直言不讳,当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,有胆有识,性情中人。”
战青枫一边冷笑,心道,这六公子一句好话说完,下面必不是好听的,正好,正好,别停,别停。
林怀玉想必也是如此想,看看哥哥,又偷瞄一眼沈放,突然又不劝架了,抿着嘴忍住笑,正襟危坐。
沈放也见识了他方才对战青枫的手段,也不接口。
林怀风见他不接话,又道:“我还听说沈公子原来也是位武林高手。”
沈放不得不开口,道:“既是道听途说,半多是当不了真的。”
林怀玉皱眉道:“到底是哪个乱嚼舌根,你怎么什么都知道。”
林怀风笑道:“我直说给你听,乃是钱叔同钱兄所言,你可莫要错怪好人。”
林怀玉撇撇嘴道:“你们俩真是同气相求、臭味相投,我就知道不该让他上楼。”
林怀风道:“是啊,你可知他这一上去,害我输了多少钱?白花花的银子十万两。”
林怀玉反是高兴,道:“那是你活该,早知如此,我一早就让他上来,他还乱说些什么?”
林怀风道:“钱兄说沈公子武功高强,一手接水箭的功夫比战公子可高明多了。哎呀战公子,你莫要生气,这都是那钱叔同说的。”
战青枫再按捺不住,“刷”的一声立起,道:“他比我厉害?好,那就来比比看。”
沈放眉头一皱,道:“战兄,此人分明是挑拨之言,你看不出来么。”
林怀风道:“不干我事,我说的明明白白,是那钱叔同说的。”
战青枫看看林怀风,又看看沈放,心道,那钱叔同是此人同党,未必说不出此话来,他先入为主,倒是信了七分。心里突地一动,更是想道,管他真假,反正我早看着姓沈的不顺眼,借机赶他走人,岂不甚好,有这林怀风在此,旁人要怨也是怨他。
拿定主意,看定沈放,道:“沈公子,你既敢跟朋友胡说,不妨拿点真本事出来。”言下意思,却是坐定了沈放故意叫钱叔同背后说他坏话。
沈放摇头道:“无稽之谈,我也无须分辨。”
战青枫已经火起,道:“你若还是个男人,就站了出来,接我三招,若是不敢,就趁早滚了出去。”
众人听他此话出口,都是变了脸色。此话说的过重,已是伤人脸面,比直接开口骂人还要过分。
林怀玉看看沈放,又看看战青枫,一时觉得让战青枫杀杀那讨厌鬼沈放的傲气也好,一时又怕两人真的反目成仇,道:“六哥,你干什么,捣乱么。战公子,你先坐下。”
沈放慢慢站起,道:“请拿把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