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飞卿道:“他既然是从那《天地无情极》上所学,眼下只有抓紧将书寻回,请师傅他老人家参看。”见柳传云神色焦急,道:“五妹也莫太心急,只希望我等都是多虑了,师弟只是机缘巧合学会这两招。”
柳传云皱眉道:“黑鹤老前辈也真是,此等绝顶武功怎能就随随便便给了师弟,还任他胡来。”
李承翰道:“这倒怪不得黑鹤前辈,我曾听师弟说过,此书甚是难解,黑鹤老前辈也是一无所知,甚至连这是本讲意境的书也是不知。谁知师弟天纵奇才,居然真的看会了。”
吕鑫道:“那如今该怎么办?”
诸葛飞卿道:“不管这招数是否有什么隐患,都要教师弟莫要使了。
李承翰道:“你有此招,岂会不用?难办的是,咱们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用然,又如何说服师弟?便是劝他不用,真有生死关头,哪还考虑这么多。”
众人对望几眼,都知李承翰所言不假。
李承翰摇摇头,道:“出谷这才半年,小师弟性子却已变了不少。”
鲁长庚道:“沉稳些也好。”
柳传云皱眉道:“我倒宁愿他轻浮跳跃,没事戏弄人胡闹。”
几人都不言语,半晌诸葛飞卿道:“先不说这个,还是抓紧寻那解辟寒,把书夺回来。”
次日却有一封书信送来,指明要送与诸葛飞卿。沈放心下奇怪,师兄昨日才到这里,怎么今日就有信送来,送与诸葛飞卿看了。诸葛飞卿看后不住冷笑,道:“这玄天宗倒是阴魂不散,请帖倒又送来了。”
沈放不知何事,接过那信看了,啰啰嗦嗦三大张纸,将师兄几人一番吹捧,最后说邀请几人三日后午时,西湖边听风阁一聚,落款乃是玄天宗两浙西路堂主冉雄飞和江南西路堂主柯云麓。
沈放奇道:“这是何意?”
李承翰道:“师弟有所不知,我等一直追查解辟寒下落,此人乃是玄天宗香主,玄天宗自然要保他。先是有几个人找上我等,出手偷袭,被我们杀了几个,知道厉害后,就换了个路数,不断找人上门说情,说只要饶他性命,什么都肯应承。只是六师弟之仇岂能善罢甘休,大师兄也放出话去,必杀解辟寒,谁来求情也是无用。这不,还不肯死心,又有两个什么堂主冒出来了。”
沈放道:“那解辟寒不是跑到琼州去了么?”
吕鑫道:“此人狡猾的很,自己不敢露面,只是叫教中人替他出面求情。这书信上的江南西路堂主柯云麓应是他的顶头上司,想与姓解的交情匪浅,已经露过一面,此人武功高强,但大师兄和四师兄齐上,也不惧他。此番想是不服,又拉了一位堂主前来助拳。”
李承翰道:“便是再多来几个,我等也是不惧。”
沈放道:“宴无好宴,既然如此,我等不理会就是。”
吕鑫道:“去还是要去,我等也不怕他,若是不去,他等也不肯甘休,还是来闹,反是麻烦。”
诸葛飞卿道:“这玄天宗实力倒也强横,教中高手也是不少,毕竟敌众我寡,倒也不须撕破脸皮。他若是肯谈,只要交出解辟寒,什么都好谈,若是不交解辟寒,他人再多几倍,我等也有办法叫他难过。”
鲁长庚道:“先前来过几拨,我瞧除了那柯云麓,其余人未必与这解辟寒有多好交情,无非是一教之人,碍于情面,不能不帮,但尽多少心力,我看就未必。”
李承翰道:“不错,我也是如此想,咱们此刻倒不必急着跟玄天宗破脸,咬定这是私人恩怨,瞧他如何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