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在过去,真的存在一个武侠世界,他该是什么样子?
故事的核心是人,是环境下人的变化和成长。
人可以一见钟情,但爱一定是在之后的不断晕染中产生。仇恨也是如此,不会有人莫名其妙就恨上某人。如何江湖险恶,多数的人都会变的现实,隐忍。有些东西不是铺垫,他只是该有的过程。
我试图让笔下的人物真正像人一样思考。但作为带有幻想性质的小说,他也不应该像社会现实小说一样写实,如何平衡这两者的关系,我还想继续尝试。
作为小说,故事是最重要的,我想讲好一个心中的武侠故事。
小说中的人物不可避免会带有一些现代人的思维,我不可能把这些东西全部剔除,只可能尽量减少。这并不容易,远比金庸先生所说,减少现在、速度这些略显过于现代的词汇艰难。
为自己加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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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醒沐身后一人叹道:“沈小哥想的是好,只是你不知这活计也不是人人可做,百行百业,都不简单,就是个跑堂的活计,也得打熬个三五年才能明白做事。”
一人却没这么客气,冷笑道:“你说的轻巧,你当炒个菜简单么,还是觉得打铁容易,一学就会?”
沈放立刻接口道:“倒是巧了,你说的这两样我倒是真会。但你说的不错,这世上,有一技之长的人太少,为何,各个师傅都是敝帚自珍,藏着掖着,唯恐教会徒弟,饿死了师傅。”
一人叹道:“不错,如今都是如此,也不能怪罪哪个。”
沈放道:“前些时日我去了城外的乾元书院,却是大受启发。这书院不单教授儒家经典,更重有用之学,农桑百科,就连我那擅长简尸的朋友宋慈都被招入书院,还特意请了仵作传授技艺。这是这书院虽好,教的还是过于高深,在下有个异想天开之想,你们两派的文比,不妨就从此中来。”
大荒落道:“你是说?”
沈放高声道:“不错,请两家出钱出力,在临安开办学堂,不教四书五经,专教谋生糊口的手段,打铁、制衣、烧菜做饭。哪个不教,就打断他腿,哪个家里不叫孩子去学,也打断他腿。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没钱,你们先让他们去学,学会了再去打工还债,甚至不妨先借些钱与他。还有这临安街上,闲着的混混地痞甚多,你们也要严加管束,给他们也谋个生计。开始你两家或要做些亏本生意,但我相信,日久天长,人人有事做,人人有钱花,定能获利更多。”
整整衣襟,对两派各作一揖,道:“在下斗胆,请两派放下刀兵,为这临安城的穷苦百姓也做件好事。”
这些事情在他脑海之中已经想了多遍,此际说来,自是滔滔不绝。他在刘宝家住了多日,周围都是一样的穷苦人家,都与刘宝家一样,过了今天不知明天。是这些穷人太懒么?刘宝一家七口,没有一个懒人,病重的杨成每日也要编两个筐,就连七八岁的孩子都跟着熬夜做活,一家人辛苦操劳,可老母一场病来,家里顿时窘迫,即便沈放不来,怕也撑不了多久。诟莫大于卑贱,而悲莫甚于穷困。他一定要刘宝跟他去学厨艺,就是希望叫他也有个糊口的本事。
堂上又是一片安静,少数人低首思索,更多人却是一片茫然,只觉他所说闻所未闻,果真是异想天开。
彼时人脑中早有定式,学堂那是读书人的地方,乃是高尚之地,岂能与贩夫走卒混为一谈。
毛彪却是神情一凝,看向沈放眼神百感交集。心中暗叹,不愧是燕大侠的侄儿。不知怎地,见这少年站在人群中侃侃而谈,忽然觉得眼角一湿。
沈放说话一直隐隐对玄天宗不利,此际玄天宗阵中一人自觉抓了马脚,笑道:“哈哈,学堂,你莫不是疯了,找些打铁、卖艺的,也敢开学堂,斯文扫地。你干什么不找几个婊子,再寻些黄花闺女去教,学成了,老子肯定第一个光顾。”
陆游怒道:“闭上你的臭嘴,快快将他撵了出去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一条人影张牙舞爪从人群中飞了出去,掠过大堂,一直飞到门外,重重一声摔在地上,半天也爬不起来。
霍稚权道:“北方使好武功,贵教弟子也生的好一张臭嘴。”
前面大荒落只欠了欠身,众人听霍稚权说话,才知是她出手,都是心中惊惧,想不到这个说话娇滴滴的女子,言辞犀利,动起手来更是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