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锦书和柴霏雪都是目光一凛,神色瞬时一变。
小主,
沐云烟急道:“手下留情!”
德秀并不乘胜追击,只是冷冷一笑,对书棋道:“今日不过略施薄惩,告诉你家主人,来少室山观礼,我派扫地相迎。若是别有居心,我派也有得是降妖除魔的手段。”
却说沈放追去,不多时已与花轻语并肩而行。花轻语见他过来,重重哼了一声,脚下疾走几步,登时将沈放甩开。
沈放无奈,紧追两步。道上无人,他胆子倒是大了许多,开口道:“哎,你也等等我,又生什么气。”
花轻语听他说话,便是一股无名火起,道:“闭嘴,谁叫你跟着我!”
沈放讪讪道:“此间鱼龙混杂,咱们一起,也有个照应。”
花轻语冷笑一声,道:“要你什么照应,我又不会什么‘灵心同鉴’!”
沈放心道,你居然是为这个生气,摇头道:“我教你了啊,咱们又没有同契之质。”
花轻语心道,榆木疙瘩!我再与你废话,倒显得我小气。打定主意不去理他。展开轻功,一路飞驰。
百花谷轻功妙绝天下,她这一展开身法,沈放竟是追赶不上。心下也是愕然,暗道,我倒是一直未留意,原来她武功如此之强。
两人各怀心思,到了城门之前,方才放慢脚步。入城行不多远,却见前面街心两伙人剑拔弩张,正自吵的不可开交。周围看热闹的百姓,围的水泄不通。
近前一看,沈放眉头一皱。两拨人竟都认识,一边乃是昆仑派,打头的两人,正是与自己有隙的绝情剑何济升和天道难违米元泰,两人身侧,站着的竟是栾星来。身侧有老有少,也有十余人,看衣着都是昆仑一派。
对面却是天台剑派,人数更多,足有二十余人。正阳与纯阳两人为首,其余都是低辈弟子,衡山论剑的楚良回也在其中。
天台剑派人多,但除了正阳、纯阳,尽是低辈弟子。昆仑派中,却还有四五位老者。虽未必老就一定厉害,但看架势,也都不是泛泛之辈。
沈放和花轻语躲在人群之中,倒也不如何扎眼。当下郑州城中,江湖人物如过江之鲫,昆仑与天台剑派相争,人群中早已混了不知多少高手。
不知为何,不但燕京方向,自东自北前来的武林人物落足郑州,便是从南边而来的武林人物,也云集此地。
如此多人围观,两派更是针锋相对,谁也不甘示弱。眼下场面已是混乱不堪,只闻两派低辈弟子在对骂,栾星来声音尤其之响。
沈放寻了个人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那人是个最爱看闲事的泼皮,一开口便刹不住车,倒也说的明白。原来这旁边就是一座酒楼,起先那个昆仑派的小子和天台剑派的几个弟子都在楼上吃饭。
此处说的乃是栾星来,那泼皮还特意指给沈放看。
两边各坐一张桌子,本是相安无事。然后栾星来点了道菜,便出了毛病。此地黄河鲤鱼有名,他点了道菜,要一百条金黄鲤鱼,只截下须儿,炒作一盘。
要知黄河鲤鱼虽是不少,通体金黄的却也不多见。况且只要须儿,剩下的鲤鱼怎么办,店家自然推说没有。这栾星来却是不依不饶,定要店家操办。
一旁天台剑派的几位看不过眼。说到此,那泼皮指指对面一人,果然是楚良回。楚良回大约是早瞧栾星来不顺眼,当即便道:“哪来的西戎北狄之辈,脖子后面的泥还没洗净,也学人家摆阔。”
这泼皮想是当时也在楼上混吃混喝,学楚良回说话,也是惟妙惟肖。
说到此,沈放已是明白。以栾星来那德性,岂会吃这个哑巴亏。果然栾星来立刻反唇相讥,道:“河边无青草,哪里来的多嘴驴!老子有的是钱,吃了鲤鱼须,还要吃牛鼻子,你管的着么?”
这句话说完,自然就是开打。栾星来也是厉害,以一敌五,竟是打的天台剑派五个弟子个个带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