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平安好生为难,此际出去拜见,定要被两位师伯责骂。但若不出去,万一被两人发现,更是有口说不清。
正犹豫间,两人已经走近。就听奚章台道:“方才之会,师傅是当真动了真怒了,许多年没见他发这么大脾气了。”
江忘亭叹了口气,隔了片刻方道:“此事有利有弊,师傅老了,不愿卷入是非之中,也是人之常情。但眼下,大势所趋,我等又怎能独善其身。今日不断,来日必受其乱。”
奚章台道:“师兄所言极是,我也这般想。我派蛰伏多年,更要借势而起。”
萧平安心头一惊,听这几句,他已熄了出去拜见之念。两位师伯说的,必是大事,自己虽不明所以,但也明白,不是自己该知道的。此际出去,怕是麻烦无穷。
但两人越来越近,此处虽是隐秘,但两人若是在此停留,自己怕是难掩痕迹。心急之下,忽然心念一动,运起“大阴阳周天赋”中的“木隐”奇功。
两人竟真的在此停步,江忘亭手抚大石,似是心中焦躁,心意难决。奚章台靠在石上,也不说话。
萧平安屏息凝气,声息全无。脑子却是清清楚楚。此番情形,有些似曾相识。恍惚想起,年少之时,也这般偷听过人说话,无巧不成书,也正是这两位师伯。
运起“木隐”,也觉奇妙,自己似变作了一块木头,气息全无,心脏跳的越来越慢,呼吸几不可闻。“大阴阳周天赋”这门“木隐”奇功,正是脱胎于龟息之法。
高手探查周围,全靠耳目之灵。此术除了湮灭气息之外,还教授了若干乔装隐藏之法,视周遭环境变化,不管野外室内,都有藏身妙法,也是独辟蹊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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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一会,听奚章台又道:“云阳和那段玄机沆瀣一气,处处与我派唱对台戏。此番与他两派结盟,咱们便宜没捞到,倒惹的一身骚。”
江忘亭似是不喜,道:“结盟之事,可是大伙商议,一起答应的。”
奚章台忙道:“是,是。”随即道:“还是怪萧平安那小子,惹出这么多祸事,连人家长老一只手也斩去了。”
萧平安听他提到自己,吓了一跳,心跳加速,险些乱了功法,急忙屏息凝气,脑海空明。
却听江忘亭道:“如何能怪平安,他也是机缘巧合,学了身古怪功夫,引人觊觎。”微微一顿,又道:“他终是我派弟子,只要不作奸犯科,有违江湖道义,我等自然要护着他。他如今声名鹊起,与我衡山,也是好事。”
萧平安心头一热,一直以为掌门师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