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素心眉头更紧,道:“那你是如何想的?”
萧平安大感为难,摸摸头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叶素心道:“你觉得我伯父、晏苍然他们,都不是好人是不是?”
萧平安急道:“没有,没有。”
叶素心道:“你可见他们强取豪夺,滥杀无辜?”
萧平安摇了摇头。
叶素心又道:“你可见他们坑蒙拐骗,欺压良善。”
萧平安好生犹豫,只觉叶素心这话好生难答。但细想之下,他对这些人全然陌生,他们做过什么,其实自己多半并不知道。
叶素心道:“在大宋汉人眼里,他们自然不算好人。我听沈兄弟说过你们小时的故事,我也觉为难困惑,忍不住也曾问过伯父。”
萧平安不敢接话,静听她说。
叶素心又道:“我伯父说,你们说的都是真的。他很早就为翼王府效力,里县死了这么多百姓,他也觉愧疚。但他做的就是这个事,就如屠夫杀猪,渔夫捕鱼,并无二致。就和你们在开封,不一样杀了很多金人?这国家的大事,我是不懂的,只知道各为其主。古往今来,勇者必狠,武者必杀,智者必诈,谋者必忍。莫说军国大事,便是江湖武林,市井街头,多少尔虞我诈,你争我夺。老虎吃鹿,对鹿而言,老虎就是恶的,可老虎不吃鹿,它自己不就饿死了么。上阵打仗的将军,对本国之人,乃是英雄,放到敌国,不就是仇人恶鬼么?这世间,善恶怎分?又难道都是非黑即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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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平安迟疑道:“你读书比我多,也比我有见识,比我懂道理,可我终究是汉人。”
叶素心摇头道:“你误会了,我可没叫你做什么。我与你一般,这心眼里,终归是偏向汉人多一些。但我是女子,没你们这些人的雄心壮志。没本事,也不爱管不爱听这些大事。武林江湖的也好,朝廷庙堂的也罢,谁做武林盟主,谁做天下的皇帝,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。”
萧平安点了点头,叶素心的话倒有一大半全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了。他想的也是,这宋金的争端,与自己究竟有何关系,谁做皇帝,做谁的臣子,又有什么关系。
叶素心看他一眼,道:“我这些都是妇人之言,你听了怕要笑话。”
萧平安急忙摆手,道:“不是的,不是的,我觉得你说的对极了。”
叶素心笑了一笑,道:“那日柴家姐姐问你有何志向,你说想去衡山下面,买一块地,盖个房子,是当真的么?”
萧平安郑重点了点头,他真的是如此想,昨日对晏苍然也是这么说。
叶素心道:“那好极了,我也是一般的想,只是衡山我还没去过,不知道习惯不习惯。”
萧平安道:“衡山很漂亮的,山清水秀,你一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