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棍破风,尖啸一声,却是擦着燕长安耳畔飞过。
那中年汉子前一刹面上已忍不住要露出喜色,后一刻嘴巴张的能塞个鹅蛋。实不知自己志在必得的这一棍怎会忽然拐弯,失了准头。随即就觉手上一扬,长棍不但刺偏,更是高高扬起。这才隐约明白,燕长安看似未躲,枪杆之上,却是带了暗劲,自己力道尽发,这暗劲方始激发。
他这一刺全力以赴,长棍失准,刺在空处,身不由己,前跨一步。心中知道这一步千也不该,万也不该,可还如何控制得住。果然一步跨出,迎面正是一拳,打的响响亮亮,结结实实。只觉天旋地转,眼前一黑。
使剑使弯刀的两人,本已出招相攻,见同伴忽又倒下一个,更是直挺挺一头栽倒,人事不省,心头都是一紧,急急变招,不约而同,都是回兵刃自守。
燕长安长枪左右两震,第一震,荡开两人兵刃,第二震,已在两人肩膀之上各敲一记。
两人手臂一麻,险险握不住刀剑。使刀那人更是奇怪,他棍在我左边,怎地我右肩中招?
使剑那人悍勇,竟不肯退。瞥见燕长安长枪敲向旁边,单剑一立,俯身滑步,想要欺近身前。刚刚迈出半步,眼前黑影一闪,却是燕长安松肩沉肘,枪走立弧,疾挑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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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大骇,急立臂格挡。他也是聪明,自己剑轻,定是挡不住枪势,索性以小臂迎上枪杆。
他危机关头,岂容多想,小臂在枪杆一碰,自是灌注全力,那枪杆韧性十足,立刻偏曲,枪刃直扫面门。
那人大悔,这一下弄巧反拙,这枪头如此锋利,枪刃这般力道扫到面门,岂不是半个脑袋都要切了下来。急急缩头,却还是晚了。“啪”的一声,却是枪杆抽个正着。
千钧一发之际,燕长安手臂一送,还是以枪杆打了他一记。
这一下力道也是奇大,那人只觉天旋地转,原地转了两个圈子,跌跌撞撞,踉跄了几步,竟是一头栽进旁边水池。
园中池塘夏有荷花,此际只余满池残梗和一地的烂泥。此人跌入,冰凉的水一激,脑子倒是清醒了。心头一喜,我没死,太好了,太好了,哈哈哈哈。哈哈没笑出来,却灌了一嘴的凉水,原来他双足陷在泥里,身子斜倒,一时竟是起身不得。
燕长安脚下不停,已寻上左侧三人。长枪如游龙一般,抖手就是数十个枪花。
常人使枪,能出两三朵枪花,已经入门。七八朵枪花,已算高手。单元豪兄弟三人,眼睛都瞪圆了,这枪还能这么使吗?这是牛筋木贴竹片,外裹钢线、铜条的枪杆啊,又不是唱戏用的软木玩意。
左边三人,更是傻了,眼前白花花一片,尽是枪影,别说敌人什么招式,对谁发的都摸不清。三人一般想法,都是转身开溜,用尽毕生功力,双足齐蹬,想要朝后跃出。
身子刚刚离地,就觉足踝处一痛。敢情燕长安枪花全是虚招,待三人跳起,抡枪一抽,三人齐齐摔倒。
柴霏雪眉飞色舞,眼睛放光,拍手道:“燕大侠好枪法。”意犹未尽,跟上又说一句,到:“你们三个滚地葫芦,滚的也是不差。”
沈放忍不住看她,见她乐不可支,转盼如波眼,娉婷似柳腰,一副娇喜的小女儿模样,当真美艳不可方物。心中不由一荡,急忙转回头,心道,你这家伙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