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对于段刚的嚎叫不为所动。,她下一步操作让段刚不止陷于疼痛。
当人陷于痛苦之中,便会觉得时间无比漫长,即使一分钟也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。
女人从段刚的胸膛开始切下,向下纵向划开直到小腹位置。
曾经流行一时的日本武士或者后来的军人如果任务失败有切腹自杀,切腹还得会切,先捅进肚子里去,然后横竖再挥两刀。切完了还不能死,没切好就挂了还不算荣耀。
如果切腹没完成,还得请人帮忙,帮忙的人叫介错人。
切腹的人对自己不够狠,没切明白就需要介错人来补到。曾经有个武士第一天下午切腹了,疼到第二天上午才挂了。
当然,是不配麻药的。
段刚现在就在体验者这很多世纪以前被切腹的非人所能承受的痛楚。
当然段刚是土生土长的吴市人,女医生也不是日本人。这个女医生强行充当了“介错”的角色,不过段刚被切开不是为了什么荣耀,根本原因可能只有女医生才知道。
段刚疼晕过去了。
他的痛苦远远还没有结束。
女人从架子上拿出一小瓶贴着标签“盐酸哌替啶”的白色粉末,给段肩膀注射了进去。很快段刚就醒了。
段刚以为自己在做噩梦,可是醒了惨白的灯光下入眼的还是那个女医生冰冷的眼睛。
女人切开了他的胸腔,矢状剖开胸腔至腹部,五脏六腑明显再在没有一点因隐藏。
段刚还没有死。
女人从架子上取了一把剔骨尖刀,熟练的在段刚膝盖处切段韧带,挖出髌骨,然后如法炮制另一条腿、肘部关节。这样就算段刚侥幸活下来他的四肢也废了。
段刚的血还在流,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随着那些血液在流逝。疼痛中眼前一切变得模糊,如同蒙了一层雾气,女人分割自己的骨骼的声音距离自己好像越来越远。
他听到女人悠悠的声音:“我是苏梓的妈妈。”女人摘下了口罩。这个女人陆葭认识,叫沈洁。
段刚看到了苏梓,就站在女人的身后,那是他生前见过的最后一张面孔。
段刚死了,睁着眼睛看向了苏梓的方向。
“精彩!真是精彩!”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没人知道她来了多久、怎么进来的。
“杀了人,你也逃不掉。”那个陌生女人说。
沈洁转过身,看到墙角里站着一个身穿黑斗篷的女人。那个女人整个面孔都遮掩在宽大的帽子之下,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。沈洁不说话,攥紧了手里的刀。
“不用怕,我不会告发你。这种垃圾的死活跟我没有什么关系。”说话的人对沈洁的刀视而不见。
“他伤害了你女儿,复仇理所当然。我们做一笔交易,我取走想要的东西,其余的你想怎么处理随意。”
沈洁并不傻,不能确定对方是敌是友就不能轻举妄动。
“看见我不怕,也没有胡乱做出选择。很聪明。我再给你加一个筹码,相信你会感兴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