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从归入李彦仙大帅以来,李大帅未曾短缺我等兄弟一份粮饷。”
“而跟着你,傅庆,咱可记得,你可是有三次的战斗赏赐可还没有给,渑池伏击、滑州转运粮草,甚至是跟着掘开巩义皇陵。”
“你答应的赏赐哪次落实了?”
“而李大帅,每年四时佳节,慰问,不煮伤残,抚恤牺牲的兄弟们,从未落下。李大帅未曾有愧过我等兄弟?”
“也未曾因我们曾是绿林土匪而嫌弃,抛弃咱们。如若今日咱跟着你傅庆,忘恩负义,那咱这算什么义气?”
“放在江湖上,这可是叛徒,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”
方程两眼发怒,回怼道。
身边的士卒纷纷响应。
“对,我等能在陕州安家,有粮食吃,有土地耕作,全依仗李彦仙大帅!”
“对,我等誓言,从今以后,就为李大帅而战,为我们身后的家人而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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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庆顿时无言,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。
他只是直勾勾看着这些曾经的部曲,仿佛很陌生一样。
身边十几名士卒则冷汗淋漓看着傅庆。
“大胆方程,受死!”傅庆提着一杆铁枪直刺方程命门而来。
却见越来越多士卒涌了上来,扬起长矛,一举将傅庆铁枪打歪。
“哈哈!”
“兄弟们,俺方程能和兄弟们一场,真是不枉此生!”
“兄弟们,今日就替李大帅诛杀叛贼,还报李大帅的恩情!”
方程话音刚落,手中的长矛飞速射出。
身边的士卒见状,纷纷围着一团,朝傅庆攻击。
方程一番话,傅庆身边的士卒跑了不少,他们本就是被蒙蔽的,况且他们的家人现在都在陕州,有土地,有粮食,好好活着。
小主,
真不必跟着说大话不落实的傅庆混江湖投女真胡虏。
“你--”傅庆惊慌失措。
话音未落,身上插满了方程和众多士卒插过来的长矛、刀剑。
最后还是一个厨子,用了一把杀猪刀,才将傅庆这个叛徒体面。
方程的反正,陡然让在折家军大杀四方的完颜撒离喝腹背受敌。
溃败的局势,在方程卖力死战中,开始逐渐稳定。
完颜撒离喝的5000轻骑兵,先在吕圆登背魁军手上损失了1000多人,现在再遭受反攻,又损失了1500人,伤亡过半。
只得悻悻而撤。
与完颜撒离喝不同,完颜拔离速想抽身脱离折家军的纠缠,不料转头便深陷与吕圆登的纠缠中无法抽身。
因为完颜拔离速,遇上了宋军隐藏已久的具装骑兵。
翟宗,在完颜拔离速率领拐子马进场的时候。
护卫两翼的翟宗,便让背魁军最精锐的具装骑兵,重骑兵在侧翼候命。
这些具装骑兵身披骑兵甲,手持铁骨朵、斩马刀,等到完颜拔离速从折家军后方撤退时,这些隐秘待命的具装骑兵从两翼杀出。
甫一接触,完颜拔离速便发觉这些骑兵与以往遭遇的宋军不同。
他们在距离一百余步时,便先遭受了对面冲锋过来的宋军七八人的弩箭。
这些宋军用短弩专门找他们的马对射,然后斩马刀直接怼来,迅速冲锋。
是先集结再冲锋。
一杀一大片。
拐子马“甲至半身,护膝微存,马甲亦甚轻”,遇上这些武装到牙齿的宋军,防护便不够看了。
那些铠甲“卡嚓”如纸糊一般,在众多的斩马刀和铁骨朵的侍候下,纷纷破碎。
不一会儿,完颜拔离速便发现,自己深陷泥潭,拐子马被摁在地上一样,动弹不得。
绝望。
这是完颜拔离速在浓烟滚滚的对战中最后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