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难道我大宋真的穷途末路了吗?”年少的赵谌狐疑看着谢克家,企图从他身上找到一些不一样的希望。
然而并没有。
谢克家摊开双手,躬身请道,“请陛下御驾通化门!”
传信的情报越来越密。
谢克家亲自为这位小皇帝穿上铠甲。
李纲这时已经闯了进来。
见是谢克家,惊愕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。
“陛下,这是要?”
陛下这是要效仿东京城的陛下亲临长安城墙鼓励作战吗?
“李相公,你来得正好。走,随我上城墙,一同击退逆贼!”赵谌还在整理头盔。
“是,陛下。”李纲并没有出面阻止,看皇帝的意思,应该是身边的谢克家已经说服了他。
他进来也是请陛下登临城墙为守护长安的士卒鼓舞士气的。
身材羸弱的赵谌,配上这么一套大盔甲,看上去有些累赘。
收拾完毕,赵谌大阔步跑向东华门。
谢克家并没有跟随过来,他转身埋入长安城,尽可能将家将壮丁以及临时招募人高马大的武者加入进来。
接着拿着皇帝的令牌前去接管南面的明德门。
做完这些,确保稳妥了,才带着数十位家丁返回东华门护驾。
东华门。
利州路安抚使张浚,将5万大军哗啦啦一片将长安围个水泄不通。
其中,东华门,一地就有超过人围住东华门。
皇帝的到来,让低迷的士气开始恢复。
11月的长安已经开始飘雪。
大雪打在城墙上,打在孤城长安上,也打在这些曾自诩为大宋最幸福的士卒身上。
守在城上的大部分士卒都曾经是晋王李彦仙的兵,以及曾经的长安城防营将士。
在告知晋王是罪逆,朝廷派大军讨伐晋王后,他们的地位和待遇一落千丈。
士气也跌落到了谷底。
没有了3贯每月的现钱待遇,有的只是几百文打发的月钱。
就连守城的赏赐也变得抠抠搜搜。
月俸从上月开始就开始分期给了。
不过今日由于皇帝的到来,这里的气氛比以往任何一日都要滚热。
因为赵谌带了好几箱压箱底的钱出来。
就这还是谢克家贡献出来的。
李纲/张所他们也没有法子呀,赋税收不了,商业税也不好一个劲薅陕州刘家的羊毛。
要不是启用李成等原来晋王的陕州大将,这些将士早就造反闹兵变了。
城外,列阵的张浚等人明显也听到了城墙上的呼叫声。
他惊愕看了看城墙上。
一旗金黄大焘,隐约可见。
一个蜡青模样的少年战战兢兢看向城楼下密密麻麻的大军。
正是赵谌。
“是太子殿下吗?”张浚凝神看上城墙。
他心里七上八落的,明打着讨逆的旗帜,心里面想的却是如何智取长安。
按照大宋皇位宝座的继承来说,这位小孩哥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第一继承人。
早在东京城破之前,宋钦宗在亲自出城前往金营谈判议和之时,赵谌就被任命为监国太子。
只不过想不到的是金人没有口齿,并强行扣押了徽宗/钦宗两位大宋皇帝,逼使东京开门投降。
没有人回应张浚。
谁也不知道,也不敢承认。
他们只是执行命令的士卒,只有躯体没有灵魂。
但是大宋出现了两位皇帝,一北一南,这是分裂的大宋。
不过,管他呢。
现在谁发粮饷,谁就是大爷。
也不是指责谁对谁错的时候。
尚书右仆射李纲走向前,将张浚射上来的劝降书信递给皇帝赵谌。
赵谌迟疑了一下,接过信件打开。
再啪啪撕碎,扔下城楼。
“吾之将士!今敌寇临城,势如豺狼。然吾等何惧?此乃吾等报国之时也!
城者,国之壁垒,家之护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