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姝神色一如往常,微有犹豫后回绝了:“我那个朋友不方便见你。”
“怎么,暗恋我不成?”郁诗诗张口就来。
“她是女的。”喻姝无奈道。
“那就是看不起我喽?都不肯赏脸吃个饭。”郁诗诗抿了抿唇上的口红,睨了喻姝一眼。
喻姝失笑:“谁看不起谁呢,郁小姐玩笑了。不过无名小卒。”
“这么厉害怎么会是无名之辈,什么学校出来的?”郁诗诗还没完全脱离学生气,第一反应先问学历。
“她是被人资助去国外留的学。”
郁诗诗更是来了兴趣:“一般只有成绩非常好才有资格被赞助吧?”
喻姝并不想撒谎,索性道:“哈弗大。”
“我记得那个谁,你应该常见的,我哥的发小……不也在那里读了大学?”郁诗诗口吻里竟有点羡慕。
她就申请不上。
“下月一号是愚人节,那天中午的中饭哦?要是敢不来,就是送我去过愚人节。”郁诗诗全靠要挟请到了银海项目的最大功臣。
“什么餐厅?”
郁诗诗撇嘴:“刚刚还装模作样说不要呢,这会子居然急了。离下月有好多天呢,急什么……”
“别订太高档的,我朋友受不得拘束。”喻姝交代了句。
“欸欸,知道了。”郁诗诗要去赶一场朋友聚会,在离明府两条街的路上扔下了喻姝。
一回生二回熟…
杀了人总归要吃牢饭…
她深深呼出口气。
封印多年的记忆宛若泄洪前滚滚的江水,稍有不慎便化作泰山压顶,令她险些无法呼吸。
“小姐您没事吧?”不真实却在耳边的声音将她强行召回现实。
喻姝抬头一看,好像是在一家生鲜店门口站了太久。
她勉强一笑,调整着自己的面部肌肉,试图让脸色看起来变得平和些。
等店员离开,她又给奚燕打了电话,问她有没有买过晚饭的菜。
“没呢,你咋说?”
“我在一家生鲜店里,问问你。”喻姝胡乱往四周看去。
奚燕停顿几秒,随口道:“你不是向来嫌这种店又不新鲜又没性价比,连叮咚的买菜到家都比不过,今天是转性了?”
“你哪这么多话…”喻姝心累道,听着她那边略显嘈杂的背景音,眉心收拢,“你在哪儿?不像是在明府诶。”
“我还能在哪儿呢?”奚燕叹息着反问,“随你买啥,我好养活不挑食。”
喻姝愣愣看着被挂断的屏幕,再次出神,
“你这是怎么了?不光没看见我,又走神了?”
婉约中带点沙哑的女声响起。
喻姝往前一瞧,是系着生鲜店围裙的秋海棠。
“看你在店门口魂不守舍的迷糊样儿,机场过来的?”秋海棠打量着她乞丐一般的装束和旁边立着的行李箱。
喻姝露出笑意:“刚出差完。”
秋海棠看了眼店内没什么顾客,便拉过她往一边的就餐区坐下。
“我可听说了你这几年的精彩履历。”秋海棠翘着二郎腿,透过落地窗看向不远处的两幢高楼,努了努嘴,“自己买的?”
喻姝:“总不能是人送的吧?”
“程少说起你是半点不客气。”秋海棠咂了咂嘴,手往裤带里一摸,又低头看了两眼自己的工作服,到底打消来一根的念头。
“他最爱嘴贱。”喻姝对程善北无半分好感,尤其一看到秋海棠,她自然想到孙绾。
三年间时不时见面,也有寥寥几分香火情,喻姝毫无意识地点了一句:“你跟程少平时当心,保护好自己。”
“他挺好诶,实打实的高富帅,也没奇怪的癖好。”秋海棠不以为意,只是摸爬滚打那么多年,到底听出喻姝话中有话,轻笑道,“没听他身边有人闹出过命,像这种钻石二代,对措施可比我们上心,吃药都得当面。”
命分好多种,秋海棠理解成了大人的命,而喻姝想提醒的是……
“你手腕上做好修复手术了?上次没来得及问。”秋海棠转动了下自己纤巧的手。
喻姝眼神微凝,并不想过多展开:“大学时攒了点钱做的。”
秋海棠嘴唇翕动,正想说些什么,手机屏幕亮了起来,唱起了欢快的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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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程少。”喻姝亲耳听着她的声音加了两分甜腻。
“好的哦,我在店门口等你。”
秋海棠还没挂掉电话便开始迫不及待地解围裙,从柜台后的包中摸出了化妆袋,结束通话后
马上溜进了更衣间,行云流水般看得喻姝目瞪口呆。
“你这不上班了?”喻姝看到了不远处在整理水产的员工翻起了白眼。
秋海棠一身光鲜亮丽,拎着簇新的小包,踩着银色的高跟长靴,婷婷袅袅地抛了她一记媚眼,
扯过她出了满是腥味的店门。
“这家店归属于程氏下的子公司。”秋海棠用手指顺着长发,满不在乎道。
喻姝脑子转了几个弯:“也就是,你在这里碰上的程善北?”
“他那天身后没带着人,虽然穿着名牌,但男装的衣服长得都差不多,我哪里认得出来……一身吊儿郎当进店时还抽烟,被我义正言辞给拦下了。”秋海棠有点小得意。
喻姝:“他向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