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了你那个舅妈表弟的情况。”
喻姝眼里荡起一些涟漪,虚拿着筷子的手定格成了奇怪的角度。郁拾华本就一心一意在她身上,见此眸色愈深,下颚渐渐紧绷起来。“不碍事吧?”秋海棠见她不语,小心翼翼问了句。
小主,
喻姝嘴角一动,喝了口温水后道:“没事。他们也信?”港城和鹏城是两种意识形态,能在鹏城混得开的,不代表在港城有路数,秋海棠这祸水东引的不会被怀疑吗。
“我不知道,你又没其他的,我实在说不出来了。”秋海棠这点上相当佩服喻姝,从来对异性的示好视若无睹,小小年纪一心扑在学业,对情爱不屑一顾。
他们所在的初中,虽然没有大富大贵的人家,但其中学生家境的参差也是天上地下,啥档次都有。
她和喻姝都算下层阶级。
“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,后来怎么想通的。”可能是回忆太有青春气息,喻姝曾经石破天惊的言语还历历在目,恢复能力堪比小强的秋海棠冷不丁好奇了起来,他们这两人,谁先主动的?
喻姝被问得一头雾水,又不敢多问,以免牵连到其他。
谁知她这心肺都有点缺的好友不怕死的很,刚还凄凄惨惨戚戚的,这会儿血量回升,挤眉弄眼:“你咋谈恋爱了?肯定是郁总太帅太多金吧?”
喻姝:???
一边男人的思绪也被摁下了极短的暂停键。
恋爱?
秋海棠确实神经粗大,却也是粗里有细,擅于算计的市侩之人,她私心里巴不得喻姝和郁拾华天长地久,也好让她能沾沾光,抱抱佛脚。
“如你所见,郁总一表人才,人中龙凤。”喻姝在最初的大脑宕机后给出了无懈可击的回答,嘴角扬起了尺子量过的笑。
被她誉为龙凤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喜悦的神色,他微微拧眉扫了眼喻姝,又双手交叠轻轻打着拍子,不为所动的清贵样子。
“我知道郁总高贵,但你能变通才是重点啊。”秋海棠忽的好像换上了副面容,眉眼贼亮,几乎能发出光来。
变通?
郁拾华琢磨了会这个词。
结合下前后语境,似是和他有关?
“海棠,你别胡扯。”喻姝都不敢去瞄某人了。
秋海棠嗔了她一眼,要不是顾忌旁边的正主在场,她都恨不得揪着喻姝的耳朵问一问当年的具体情况。
比如谁先动的手?
“我没胡说,你当年自己大言不惭的,说是不会恋爱,不会进入婚姻。”看吧,青少年时期是脑子最容易进水的时候。
男人似是被触动了什么,眼神凝在喻姝身上。
“都多少年了。难为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,那你还记得自己的吗?”喻姝也不恼,却郁闷话题怎么转成了这个方向。
“自己的肯定得别人来记啊,年少轻狂,说错话不碍事的。”秋海棠看着两人都淡定无比的模样,牙竟有点酸了。
喻姝稍稍正色:“怎么处理有想法吗?”
“能拜托我的初中好友,看在当年大恩大德的份上,借助下郁总的力量帮帮忙吗?”秋海棠早早想出了解题思路,靠自己是不可能的,靠喻姝也是杯水车薪,甚至起到反向作用。
郁拾华冷冷睨她一眼,目光落回自家秘书,漠然问:“是他们要求你的?”
秋海棠笑靥如花:“是我突发奇想。”
嘿。
看着挺有戏的。
“时候不早了,看你没什么大事。还要喻姝陪你去医院吗?”他似是吸了口气,看向那浑身透着古怪的女人。
果然,生物多样性诚不欺他。
他还是比较习惯自家秘书的温良恬静,言行举止像个正常人。
“用不着用不着。您贵人事忙,赶紧带阿姝走吧。”秋海棠当然听出他言语里的不耐与冷淡,忙不迭起身道。
话到这份上,多讲就多余了。
喻姝随着郁拾华上了车,等车子一动,男人便睁开了眼,先上下审视了她一番,又思考了下切入方向。
“你想帮她?”
想字用得有趣。
“只论想不想的话,我是想的。”喻姝诚实答。
“什么大恩大德?将你从自杀边缘拉回来吗?”郁拾华言辞直白,紧紧盯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