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小瞧人家啊,她老板可拿了座岛出来。”薛慕童的人生一大乐趣,就是给她姐挖坑,然后看她姐吃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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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一出,喻姝回得比她姐快。
“玩归玩,别扯无辜啊。”那一座岛的价值也不比地皮差多少,她真给某人输出去了,可不好交代。
“什么无辜?是你吗?”程善北向来乐意给某人添堵,闪着一双男女通吃的丹凤眼看过去。
喻姝从来没这么积极过,立刻坐了下来,掏了颗大白兔奶糖放桌上:“就它了,嫌弃的话我不玩了。”
可能是她避之不及的态度过于张扬,连薛慕童都清晰地看见某位的嘴角往下走了点弧度,且没有很快回来。
不爽呐。
也挺好,她呵呵哒地坐在了宁挚元的位子,对着程善北扬了扬下巴:“咋说,愿意搭个牌还是隔岸观火哦?”
程善北最爱望风加嘴贱,忙不迭让得远了些,嘴上还念叨:“我可没牛肉干来镇场子。”
三方资产,喻姝是一颗金装奶糖,薛慕童是一包大草原的风干牛肉,薛慕荷最气派,拿着她妹的棒棒糖们耀武扬威。
“那奶糖人自带的?”宁挚元好奇地笑。
郁拾华稍一思量,看了眼咖啡后道:“估摸着顺来的。”偌大酒店,连咖啡豆都是上等的,还能少了几块糖?
她就爱这些甜乎乎的东西。
“我知道你做过荷官。”薛慕荷开口便不太友善,好在她神情寡淡,维持着一贯傲慢,听着虽不大舒服,但一对视喻姝还是感受到了似曾相识的熟悉感。
她从来这样。
不管何时,都用高傲掩饰郁然,姿态昂然面对一切。
“所以……斗地主是不玩的。”
喻姝静静看她,眉眼无奈之色渐重,好似她坐在这儿是自己的心意一般,从她被喊出来的那刻起,身心皆不由己。
只是她的性子,不管是否出于本意或是所谓的自愿,做了总要好好做的。
“咱们三个,斗地主没意思。”她倏忽把笑意隐了下去,又抬眸看对面的人,“想玩什么?”
“红桃三。”
“哇塞,这我不行啊。”薛慕童自我贬低了会,在她俩间意味深长地看来看去。
每每见面,她俩间的磁场总是怪怪的。
“这考记忆的。”她为自己辩解了句。
“要不我玩这干嘛。”薛慕荷看傻子一样地看她。
纯运气地有什么好玩。
喻姝往三男人堆里看了眼,实话道:“红桃三,四个人玩妥当点。再加两副牌。”四副牌,结队,普遍玩法。
“这回不结对。”薛慕荷赶在男人们出声前直接否了。
她非常得心应手地使唤着自家妹妹:“你来洗,动作麻利点。”
“反正…我有权中途退出。”薛慕童瞄着自己的牛肉干,故意拉长了声音。
紧接着便是不甚熟练的洗牌,中途还手滑掉了几张,引得她姐一阵白眼,她有时也会想,她姐是把所有的白眼都给她了?
真正亲姐妹,这都想着她。
“好了,好了,来吧。”薛慕童没好气地把牌放下,示意她们自己拿。
“最后一张是小王。”薛慕荷凉凉道,她妹洗牌的水平十年如一日,甚至还没小学时候好。
“咱打得是红桃三,又不是比大小,小王算啥。”
记忆与运气的双重考验,开始了。
边上男人聊了几句正事,程善北随意看了眼战场,双眉挑起:“真有斗志啊,你那秘书和她有仇?”
连背都挺直了,从他们这边的角度看去,端的是一只白天鹅,肩颈线条优雅无双。
郁拾华忽的便闪过了初见时的惊鸿一瞥。
那日赶回集团时,他心情烂得一塌糊涂,不是合作方多难缠,而是请吃饭的酒店不知熏了什么玩意儿,总体来说比厕香还恶心人。
他忍了半个小时不到,应付完人便狼狈而回。
一路上,头晕脑胀的昏沉感被车子细微的颠簸不断放大,一时间,他连踹了司机的心都有。
怎么开的车,晃成这副德行。
到了集团下车,他人整个处于边缘状态,不是爆发就是死亡。
脑袋晕胀,饥肠辘辘。
得亏早饭撑着最后的场子。
当时统总他私人事务的是裘净,下车后就硬着头皮上前道:“餐已经在办公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