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和她父母说了,过两年就结婚,后年新年带女婿回去。”
他自问是看得清自己的人,莫名因她而好的心情,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,仅仅是把他俩的初见过了一遍,就欢喜成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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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大谱了。
“那女婿是你?”程善北仍不死心地反问。
郁拾华眼神微冷:“她身边还有其他异性?”周演算一个,可那是有血缘关系的弟弟,算不上男人。
“难讲。她好像是朝山的吧?”程善北冷静帮他分析。
郁拾华狭眸微眯,置若罔闻。
程善北拍了拍他的肩:“那儿都是父母命的,没听过一句话?朝山女孩不外嫁,多半是相亲结婚,过年一个月就能速成。”
指不定连孩子都能揣上。
郁拾华不吃他这套,不疾不徐道:“你情我愿,她父母我能摆平。”不过他到底是个精细人,发小这一胡诌,他倒真琢磨出了点其他细节。
“她今年过年也没回去?”宁挚元同样觉得古怪。
之所以用了这个也,是因为宁挚元记得,喻姝去年过年是跟郁拾华一块过的,两人还去滑了雪。
前年似乎也有她的影子。
“是吧,好几年不回的。肯定是年纪到了回去要被逼婚。”程善北言之凿凿,比起催婚这种常见词儿,逼婚就直戳某人心肺了。
郁拾华自然清楚喻姝和家里的隔阂。
连着三四年,嗯,是有四年过年不回去了。
特别第一年过年,她还瞒着他,谎称回了粤东省。
结果他倒好,嘴上说着可以给她多放几天假,出去和家人好好玩一玩,身体却实诚地一塌糊涂,明明走之前和她胡闹了两个晚上,结果还是馋得不行,初三他飞了港城吃席,晚上就要来鹏城找她。
一通话喻姝仍不死心地糊弄她,说老家在朝山,等初六才会回鹏城,然后初七坐飞机回京。
这也没什么破绽,她难得休假,郁拾华多少体谅她,便问她朝山老家在哪儿,他想见她一面。
或者说,吃一顿饭。
自然,那时的他挺能装,说话也冷淡,开口便带着强势,有点仗势欺人的感觉。
大概是男人言出必行的做派给喻姝印象深刻,她竟有点慌了。
这一慌,郁拾华便彻底强硬了,要求开视频。
对面只有沉默。
半晌,就是她的道歉。
“我没回家过年,不好意思郁总,我骗你了,对不起。”郁拾华不懂,为什么她的语气如此委屈,主动骗人的可以这么先发制人地放低姿态,换取同情吗?
“你在哪里?”他当即想到了其他可能。
连前男友都蹦跶出来了。
“燕京。”她怯怯答。
“没住那儿?”郁拾华和她确定关系后就包办了她的租房等事儿,自然知道她这几天没住金屋里。
一想到她拉着行李箱上车的画面,以及自己千里迢迢来港城吃这顿喜宴的愚蠢,他气得青筋跳了好几下,恨不得把人立刻抓来正法,好好教教她做人的诚信美德,以及下属对上的坦诚。
喻姝被他逼得不行,哽咽都快上了。
“真不说?”他口吻忽的淡了下来。
郁拾华冷静下来,到底还是信得过自己的眼睛,他头回中意个人,不至于对方人品那么差,上赶着给他戴绿帽子。
对面却彻底吓到了,喻姝太清楚他生气的前奏,立刻实话道:“我在沪城一家酒店。”
“一个人?”
“嗯。”
“定位发来,我晚上到。”
等他气势汹汹地杀过去,一路上心情也平复地差不多了,除了恼她瞒自己外,更多的还是不理解。
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过年为什么不回去?
他自问和家里关系一般,过年不也老实地拜年守岁,去长辈家走亲访友,应酬些不想多接触的亲戚。
除了年节情怀,也是给父母的体面和脸面。
尤其他父母离异,剩下的那一点碎渣子亲情,再怎么不在乎,也做不到漠然置之。
她看着脸皮挺薄,怎么敢不回家的?
他平复完了心境,只待喻姝给他个解释,出乎意料的是,自己的秘书被他电话里的语气吓得不轻,诚惶诚恐地在酒店门口迎他。
沪城虽然算南方,但新年时节也冷得一塌糊涂,他老远便看一道身影孤零零地站在门口迎宾,脸色更难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