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章 许愿(2 / 2)

郁喻而欢 陈家满满 2998 字 1个月前

也和阎仕淮一样吗?

二房的当家人,也想和阎靳深PK一场分杯羹?她闹不清阎家的复杂,只想避免自己进入风暴眼。

再说吧。

夜里,她睡得很平静。

郁拾华在凌晨护士查房时随意看了眼手机,却被上面的消息定住了眼神。

华丘逮住了肇事司机,请示下一步动作。

华呈表示请求通话,他有重大发现。

他一下子清醒了。

重大发现?

会是哪方面的?

郁拾华有冲动直接打回去问,却被喻姝均匀发沉的呼吸声所打消,她能睡觉不容易。

等明天吧。

深更半夜的,好好睡吧。

等他再次睁眼,洗手间的水声哗哗传来,他看了眼边上空下来的床位,心里稍稍有些安定。

为保险起见,郁拾华还是决定在医院养上一天。

集团重要的事务,必须亲见亲签的一律送过来办,不得取消推迟的会议全部走视频。

感谢高科技的辅助,喻姝就这样勤勤恳恳地陪了他一天,干上了老本行的工作顺带兼半个护工。

午休时间,阎君合给她打了电话。

姿态和语气都放得极低。

“您必须见我一面吗?”喻姝满心茫然。

“是的,地方可以你挑。”

可能是太担心被拒绝,这一次的语气都带了一丝恳求。

“豫仁医院对面的星爸爸。”

“可以。”

两人说定了时间,阎君合的意思是越快越好,生怕会有变数。

郁拾华在旁静静听着,留心着她面上的不解和惶惑,温声道:“没事儿,见一面有何妨,人手带齐。”

“嗯。”

喻姝重新扎了头发,又稍稍描了几笔眉毛,拎上包走了。

“人带到停车场了?”郁拾华拨通了华丘的电话。

“要带上来吗?”

“不必,我下来。”

他看着满是彼此气息的病房,哪里能容许几个陌生男人进来。

还是那句话,豫仁医院是私立的,这里发生的所有事,郁拾华都能凭着自己心意主宰。

停车场里,蒋廷龙浑身上下都是被修理过的痕迹,眼睛肿得连睁开都很勉强,但他模糊中感觉到了郁拾华的到来。

小主,

“他不肯说。”

“越说不肯说,不就越能说明什么吗?”郁拾华看着蒋廷龙和看一只蝼蚁,没什么区别。

蒋廷龙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强势和鄙夷,他也无所谓,烂命一条而已,真被打死反而还送了阎仕淮一份大礼。

他相信,郁拾华同样不蠢。

打死他,有什么用。

车谁都能开。

“不说就关着,有一天会说的。”郁拾华主要想听听华呈口中的发现,对蒋廷龙这样明显的枪不屑一顾。

“明白。”

蒋廷龙愣了愣:“你们不把我交给警方?”他都逃逸了呀,这是京城,他们明目张胆地关押自己?

“警方?”华丘冷笑,又指了指自己,“老子就是警校出来的,收拾你还不够格?”

他早早拿过蒋廷龙的手机,只等破解结果了。

“反正,你说的话不一定真,可手机里的消息,九成不会假。到时,你还有什么价值呢。”

华丘信誓旦旦。

而郁拾华比他还果决,他停留在蒋廷龙身上的时间连十秒钟都没有,反而直接上了另一辆黑车。

蒋廷龙莫名觉得恐惧。

他……会被一直关着?连牢狱都蹲不上?

“你们想知道什么?”他明白,这句话一出,他就彻底输了,连一丝一毫可能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
华丘拍了拍他打肿的脸,啧啧叹道:“没看郁总都走了吗……本来你识相点,咱俩皆大欢喜,你有活命的路,我能表现自己的能干,现在……我给你机会有什么用?方便你将来报复我吗?”

他脸冷得没有温度,直接给俩小弟使了个眼色。

“不,不是的……”蒋廷龙的后悔来得很快,但没人稀罕他的话了。他不知道,赣城也好,鹏城也好,里面的生态位和燕京比起来,那是小巫见大巫。

燕京是真正的牛鬼蛇神万象齐全。

他不幸,惹到了生态位里的金字塔,鹏城和赣城压根不会有的存在。

他更不懂,对郁拾华而言,每和他说一句话,就是浪费时间,要不是刚巧他要来找华呈,他对蒋廷龙哪里会有正眼。

华呈是连夜赶回来的。

此刻正敲着台笔记本电脑,将查出来的信息和资料全部展现完毕。

喻姝的高中生活。

的确称得上多姿多彩,不仅在学校里是个名人,校外也有不少牵扯。

首先是徐茹莲,和那所高中的校长是不远不近的亲戚,一次偶然对外交流活动,她的儿子和喻姝有了交集。

明明是重度自闭症,却格外喜欢喻姝的长相,并愿意与她进行肢体和语言上的交流。

这让徐茹莲动了心思。

喻姝的才貌双全,家境平平,每一项都那么恰到好处。

她许诺了千万彩礼和生孩子的奖励。

“当时,徐茹莲几乎是变相强迫喻小姐的。”华呈斟酌着用词,又调出了医院体检报告。

“喻小姐为了打消徐茹莲的念想,不知一连吃了什么药,在后来的一日去徐茹莲指定的医院进行体检。”

“这是体检报告。”

华呈把报告直接转向了郁拾华。

除了常见的几项,最详细的就是事关生孩子的几个器官,包括但不限于子宫、卵巢。

还有破裂过的膜。

“这次体检距离王越的死亡刚刚一个月。”华呈隐晦提醒。

郁拾华这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,他细细去看子宫的描述,B超显示很干净完整,无任何异常。

可这不能说明什么。

“郁总,您可以咨询下妇产科医生,这不可能是做过流产手术后一个月的B超影像。”

郁拾华神色淡漠下来。

时间线是清楚的。

因果逻辑很容易推演。

喻姝因为被强,怀上了王越的孩子。她不可能生下来,所以唯一选择是打胎,不是港城就是鹏城。

问题是,时间久远加上她年龄小,选择的必然是私人诊所,即很难留下印记的小医院。

所以这条路是堵死了。

那么,就要从侧面去揣测喻姝的身体情况。

以及,打胎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?

或许,更早前呢。

流产不是怀孕,只要心够狠,是可以第二天去读书上学的,外人也看不出破绽,就算被觉得虚弱也能以月经的缘由糊弄过去,以郁拾华对喻姝的了解,她估计比这个还狠。

“往前推的话……郁总,我查到了体侧。他们学校的体测偏早,刚好在王越死前一个月半的时间点。”

这虽然没有子宫B超,但验血是能查出来怀孕的。

“我确认过,这场体测是集体活动,不是私人单独前往的,且要录入指纹,很难代测。”

他一边说一边调出了喻姝的体测报告。

一切如常。

“你的结论是?”郁拾华脸色冰凉起来。

华呈不咸不淡地答:“其他不论,喻小姐在王越死去的前后三个月中,基本没有怀孕可能。如果可以,我愿意当面对质。”

他查得就差刨地三尺了。

小主,

特别是拿到最后一份体测报告时,他终究把答案指向了最匪夷所思的那个,排除其他所有后,只剩下这个可能。

因为没有怀孕,所以没有痕迹。

多么讽刺。

多么顺理成章。

郁拾华切换了屏幕,看向另一份令徐茹莲放弃掉这个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