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她姓什么都有种和她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执念,而且是外人越反对,当事人越紧紧相拥。
爱情很多时候是靠围观群众促成的。
人有时候难免被环境影响。
“咦……这是啥?”赵舒君微微眯眼,他陪着泠泠看过不少案子和档案,这份扫描件的颜色,看着格外老旧。
季清泠没说话。
自喻姝和她剖白后,她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查她那年的人生轨迹,很容易定格到了一起她和表弟目睹的舅舅自杀案上。
自杀?
她一听就觉得荒唐。
直接吩咐把所有有关资料发过来。
“周衍桥?”赵舒君念了一遍这名,居然觉得有点熟悉,见了鬼了,一个死了十来年的人,他那会儿还在国外呢。
“我记得港城那边…查出来的消息是不是也有这名儿提过?”季清泠沉吟片刻后说。
“是了,还是泠泠冰雪聪明。”赵舒君不免鼓掌,嘀咕着,“借了高丽贷,还不起自杀,是吗?”
“嗯。”
这是表面且浅显的理由。
不过是站得住脚的,赣城公安就是以此结案,现场和物证少得可怜,只有两个半大孩子的口供。
“是他儿子和来外婆家玩的外甥女一道发现的。”赵舒君觉得没毛病,非常合情合理。
虽然极端案件里弑父的儿子非常之多,但事实上,正常的亲子关系下,很少有小孩会利落地杀掉父母。
“这外甥女的名字你看看,熟不熟?”季清泠不是来看这些堂而皇之的东西,她想找出真相。
“喻…姝。”赵舒君立刻分辨了出来。
他盯了会季清泠看似平淡却十分慎重的脸色,表情同样凝固起来:“你不要和我说,你未来的儿媳妇和这案子有关联?”
呵呵。
只是关联那么轻松吗?
季清泠看了眼有关人等,周衍桥的妈俩孩子的外婆,住在隔了三户人家的地方。
换而言之,这老太太基本算是和小儿子住一块的,等于说,喻姝变相住在舅舅家。
唉。
季清泠觉得脑子有点乱,她又看了下一份文件,是一份死亡证明,来自小儿子过世两年后的七八月。
也是暑假。
周衍桥的妈喝农药自杀了。
她只感到一阵悲凉。
她粗粗扫过,又点开最后一份文档,这回不是和周衍桥有血缘关系的人,而是调查这件案子的刑警。
施觉。
她怅然若失,且惧且疑,好端端地,施家人跑那穷地方做什么?难道是外放那么不凑巧?
这极有可能。
这位施觉从警校起就是不好惹的脾性,名声响亮却不讨人喜,加上能铺路的长辈早早过世,若非有祖先撑着,怕是连警局都混不下去。
“施家人啊……那谁来着,施采是吧,不是也听说回京了?”赵舒君消息何其灵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