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的精神显然处于崩溃状态,稍有不慎就能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,没人敢随便靠近她。
左右不跳楼就行。
更有眼色的安保部副总眼看这八成是她和喻姝的‘私人恩怨’,当即留下必须的安保人员,驱散开了其他人,免得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。
现如今哪个不知道喻姝可能成为未来的总裁夫人?
“我们单独说说话?”喻姝牢牢盯住她哭得发红的眼。
“好,好。”
那女人似乎就是奔着喻姝来的,眼看喻姝没有逃跑的架势,还给自己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重新扎了马尾。
喻姝吩咐人开了间私密又小型的会客室。
“要茶水吗?”
“来一点。都要温的。”
女人看起来平静了许多,她深呼吸了几次,才露出点苦笑:“对不起,我也是被逼的。”
“你是叫周雨桐,是吗?”
喻姝含笑接过了门外助理递来的茶水点心,又给森琪一个笃定从容的眼神,才关上了门。
反正周雨彤身上没带任何凶器,这会客室里也没多余的家伙。
安全应该能保证。
“你……还记得我的名字…”女人有点惊讶,满脸写着无奈。
“怎么不记得。你难道不清楚周衍桥的习惯吗?那一排录像带上,他都会写明日期和人物。你我,不都在其中吗?”
喻姝眼看她没进入正题,主动推了一把。
果不其然,对方一下子面无人色,吃吃艾艾:“当年,当年这件事,我们都很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什么?”喻姝近来的刺激太多,着实不差她一人。
“那些录像带能毁了真好。”
周雨桐面有戚戚之色。
喻姝直视着她,缓缓摇头:“那只是一部分。你应该是被那些照片威胁了不是吗?”
如白夜行所说。那种事加上拍照,确实能够顺利拿走一个人的灵魂。
她的灵魂,是不是也有一缕停在了十七年前?
周雨桐的脸已经白到不能再白,她一咬牙一狠心,直接跪了下来:“有人拿照片逼我来找你。”
“找我做什么。”
喻姝纹丝不动,对她的下跪没什么感觉。
下跪能解决的事情太少了。
反而会提早暴露一个人的走投无路。
“他要我来指控你。”周雨桐凄厉无比地哭诉,呜咽难言。
“指控我什么?”
喻姝无声无息地笑了。
她掀起眼皮看了眼似有脚步走近的门,而在门外不远处的森琪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是谁不言而喻。
也好。
让他听一听吧。
他总是,看起来不介意从前那些事,以一种令她受宠若惊的姿态包容一切,可杀人,也在其中吗?
“我和他说了,我没看见,我什么都不知道!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!周衍桥死了一天后我才知道的!”
周雨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说的话明明斩钉截铁,但落在外人耳里,似乎总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