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大哥说:“老虎神吗?我只听过西方白虎星君,这个花虎婆婆是何方神明?”
乐安公主:“神明的事情,我等凡人要知道的这么清楚干什么?”
一家人都觉得乐安公主这是不讲理,但没人站出来说,儿子儿媳就看林咏,意思就是这个时候,父亲你得站出来。
林咏要能劝,在宫里他就劝了,还用等到现在?“你好好听你母亲说话,不要心不在焉,”林爹跟林得意说。
三个哥哥一听林爹是这么一个态度,都给了林得意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。
林得意想了想要说话。
乐安公主抢先一步说:“你想好了再说话,别惹我不高兴。”
林得意说:“棺材子的命就不是命了?”
乐安公主被儿子说得顿时就觉理亏,“这次这个姑娘命硬,”乐安公主跟儿子说:“你得信你娘亲我一回。”
林得意:“娘,你也是这么说仇家小姐的。”
“都说是棺材子了,仇家姑娘是棺材子吗?”乐安公主叫了起来。
“你喝口茶再说,”眼见着当娘的要跟儿子干上了,林咏给乐安公主端了杯茶。
“这个谢大人跟你父亲是同科,”乐安公主喝了一口茶,将茶杯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,跟林得意说:“你父亲当年是状元,谢大人是探花。”
二公子林微不解道:“这跟四弟的婚事有什么关系?这位谢大人跟父亲是好友?”
他们怎么没听说,他们父亲还有这么一位朋友呢?
“你爹交什么朋友,要列个名单给你们?”乐安公主气不顺,跟儿子说话就听着语气凶狠。
林二公子被自家亲娘这么一呛,闭上嘴不说话了。
林咏手指弯起,轻轻扣了扣茶几,让乐安公主说话多少尊重点事实,他跟谢争连朋友都算不上,怎么就成好友了?
乐安公主则丢给丈夫一个嫌弃的眼神,所以到底能指望你什么?
林得意这时则在走神中,他在聚福酒楼吃酒的时候,听听得真真的,那个当众为女儿担保债务的老丈人,也是那位姑娘的父亲就自称是翰林院的官,酒楼掌柜也说他姓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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翰林院谢大人,这跟他娘的话就对上了,可是这位是他的父亲的好友?林得意想一想,他觉得这应该是两个谢大人,毕竟他父亲是往来皆鸿儒的人,他父亲的好友不会落魄到,无力承担女儿的债务,也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一个行商之人。
心里升起一种不可与人言的失望,林得意低头咬一咬牙,回过神来。再听花厅中人说话,林四少爷发现,这会儿他的二嫂正在替他说话。
二少奶奶潘氏,抚远大将军潘寒斋的嫡女,正儿八经的将门之女。潘氏性子爽利,在外人面前说话还能装上一装,但当着自家人的面,二少奶奶一向是有话直说的。
“这怎么就怨上四弟了?”潘氏忿忿不平地说:“这仇家姑娘吃的鸡,是四弟送的?炖鸡的锅,是四弟送的?做菜的厨子,是四弟介绍去的?还是说,仇家姑娘吃鸡的时候,我们四弟在她跟前?我们四弟连根鸡毛都没瞧见,这姑娘的死,怎么着就跟我们四弟有关系了?”
“娘,仇家姑娘被鸡骨头戳死这事里,到底有我们四弟什么事?”潘氏想想就替小叔子生气,大声道:“总不能说,她不跟我们四弟订亲,她今天就不啃鸡腿了吧?”
乐安公主面颊一颤,气道:“你这是冲着我来了?”
她怎么可能咒自己的儿子是天煞孤星?这不是外头的人不放过林得意吗?!悠悠众口,她怎么堵得住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