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九欢想,魏府是在哪条街上来着?
林得意问二姐夫:“刚才对面的街上有什么异常吗?”
他和谢九欢一直在后院待着,所以他们都不知道二姐夫是什么时候回来的,更别提知道,二姐夫去查灯柱查出点什么来了。
二姐夫:“啊?啊,没有异常。油灯的铁钩还在,我看过了,钩子生了锈,风吹雨打的,日子一长就断了。”
“我就说是个意外,”八姐夫撇着嘴说。
二姐夫没接八姐夫的话茬,还是看着谢九欢这一桌,说:“小九儿啊,是哪条……”
“你能看见那盏油灯,”谢老爹打岔道:“那前街的火应该是被扑灭了?”
回答岳父大人的问话,二姐夫放下了手里的筷子,答话道:“是,火已经灭了,烧了半间铺子,好在那个铺的货放在后边的库房,所以那家铺子老板的损失不算大。”
谢老爹:“哦,是哪家铺子?”
谢十全抢答说:“是那家半个月前新开的铺子,卖皮货的。”
谢十全这么一说,除了林得意不知道,老谢家其他人就都知道,是哪家铺子“中奖”了。
“那家西北皮货铺啊,”七姐夫说:“开了半个月了,我也没见他家做成过什么生意,这个铺子怕是开不长。”
七姐夫家里开着商行,是商业方面的专业人士,他说这家皮货店开不长,老谢家没人质疑他。
也就谢九欢吃饭还不忘抬杠,说了句:“这才半个月,七姐夫你这么就咒人家破产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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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姐夫好脾气,知道谢九欢是没事找事地抬杠呢,但七姐夫也只是笑了笑,说:“行吧,那咱们再看一个月?两个月也行啊。”
谢九欢噎了一下,皮货铺倒不倒闭,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啊?
谢十全这时却说:“话说我到现在也没见过那家皮货铺的老板。”
二姐夫说:“那老板一直没出现过?”
八姐夫:“又来了,又来了,二姐夫啊,你别看谁都像是坏人呐。”
他们二姐夫这病,到底有的治,没的治啊?
“喝酒吧,”谢老爹举了举酒杯,他的想法跟谢九欢一样,皮货铺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?他们家又买不起皮货。
林得意跟着姐夫们举杯,然后碰杯,再然后抿一口酒。四少爷之前没喝过黄酒,现在一口温热的黄酒入喉了,四少爷品了品,觉得吧,跟白酒不一样……
敲门声,在这个时候响起。
谢九欢听听外头喊门的声音,放下了碗筷,说:“好像是川连来了。”
苗氏夫人忙说:“大公子身边的那个?”
谢九欢点头。
“我去开门,”苗氏夫人站起了身。
“我去我去,”谢九欢往外跑。
等堂屋里的人听见谢九欢在大门口说,大哥你怎么来了的时候,除了林得意,大家伙儿都知道,看来今天这顿家宴是要提前结束了。
他们都开吃了,不好让林大公子坐下来吃他们吃过的东西啊。也不好他们这边吃着,让林大公子坐旁边看着。
“收吧,”谢老爹说了句。
林大公子不会去到后院,所以几个姐夫合力,林大公子人刚进门,他们已经将两张饭桌抬后院去了。
苗氏夫人带着谢大姐们将堂屋的桌椅归位,又赶紧着扫了地。
林大公子站在院子里,往堂屋看看,说:“打扰你们用饭了?我来的不巧啊,真是抱歉。”
站在了檐廊里的谢老爹冲大公子摆了摆手,说:“大公子这是哪里的话。”
“是不巧,”已经走到自家大哥跟前的林得意说了句。
大家伙儿就:“……”
你们哥俩的事,我们就不掺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