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跟他们再聊聊了?我看你们聊得挺好的啊。
萧真拍一下自己的肩头,示意谢九欢上来。
大公子这时问:“您接下来要去哪里?”
萧真:“我不会有危险,你不用担心我。”
深山老林于他而言,比有人的地方安全多了。说来也可笑,野兽伤不了他萧真,但人这个东西,就难说了。
二公子起身跟萧真说:“我送您。”
萧真看着大公子说:“你的脸色不好,少想些有的没的吧,人各有命,你能救得了多少人?”
二公子不等大公子反应,就跟大公子说:“你看,舅老爷也这么说。”
大公子便只是笑,温和恰到好处的微笑,看得萧真却是皱眉,这人不想笑不如不笑。
“走了,”萧真又冲谢九欢拍下肩头。
谢九欢跳到了萧真的肩头上,因为饱餐一顿而变得很好的心情,因为她舅和二公子的这两句话,又晴转多云了,谢九欢忧心忡忡地看着大公子。
刚才顾着干饭,没看人,这会儿谢九欢发现了,大公子的脸色是不好,不是苍白,而是有些腊黄,这样是不是比脸色苍白更严重啊?
“我无事,”大哥笑着抬手拍了拍谢九欢的脑袋,说:“你不用担心我。”
谢九欢看着大公子,你要不是这么个难看的脸色,我就信了你的话了。
萧真转身就走,他能劝大公子那么一句,就已经是他做人的一个突破了,还要他怎样?
二公子送萧真走,走在出官衙的路上,二公子小声问萧真:“舅老爷懂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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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真:“我不曾学医,林莫停的那个脸色,任是谁看了,都知道他身体不好。”
二公子:“大夫说他思虑过重。”
萧真:“那就是心病了,这个病难医。”
心病只能心药医,现在的问题是,能解林莫停心病的心药在哪里?
二公子苦笑了起来,说:“如今只能先解决夷人之乱了,我大哥想平夷之策,已经想了很多年了。”
萧真问:“为什么?”
二公子怔住了,说:“什么为什么?”
萧真:“他远在京城,西南之地的夷人之乱,怎么就成了他的心病了?”
二公子:“为国为民?”
萧真:“朝廷那么多官,谁不是为国为民?怎么就他落下心病了?”
真当他好糊弄吗?
二公子轻声道:“啊,也可能沈阁老是这边的人,那位的从政初心,就是要解了这夷人之乱。”
沈阁老是个实干家,林爹就是冲着这个,才为林大公子选了沈阁老这个老师。学问可以从书中学,但要如何做事,如何做成一件事,这可不是光读书就能学到的。
只是二公子不清楚,他们的父亲如今后不后悔,当年的这个决定。
萧真抬头看看天,天空乌云密布,不见阳光,“那你们就努力解决夷人之乱吧,”萧真跟二公子说:“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,若是一点收获都没有,林莫停的心结会更重的。”
乌云压顶,前景晦暗不明,但事情既然做了,那就做到底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