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太傅这把年纪了,在民间你这样的岁数早就颐养天年了,太傅倒是老当益壮,若是我朝中大臣都如太傅一般,孤倒是清闲了。“萧璇收回来方才那股威势,温声说道。
但太傅并没有松了口气,反倒越发谨慎,“老臣承蒙先帝和陛下看重,自然要为我大楚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”
“太傅此言孤记下了,时辰不早了,太傅还是出宫去吧。”萧璇低头抚摸着玲珑毛茸茸的脑袋。
“殿下,黄大人的事,殿下当真要一意孤行?”孙太傅虽是有些被太女这个小女娃喝住,但他也不是好打发的。
“看来太傅对孤很是不满呐,先是朝堂上屡次与孤对着干,今日更是在东宫威胁起朕了。”萧璇抬头看了他一眼道。
“老臣并非与殿下过不去,只是为了大楚国事计罢了,殿下还年轻,难免容易做些冲动之事,臣理应劝谏。此乃老臣分内之事。”孙太傅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。
萧璇冷笑一声,“太傅的好意孤心领了。” 海棠书屋
孙太傅见状,知道太女是不会放了黄道正的,“既然太女执意如此,老臣也别无他法,老臣告退。”
“汀菊,送客。”萧璇道。
“太傅请。”汀菊客气的对他说道。
孙太傅离开后,站在一旁伺候淡淡邵兮月有些担忧的说道:“殿下,微臣瞧着孙太傅的样子,怕是不肯甘休。”
萧璇不在意的应道:“孤要的就是太傅不肯甘休。”
黄道正的事经过一晚上的发酵,各种传言都有。
早朝上,大理寺卿站出来,“启禀殿下,吏部尚书黄大人自昨日失踪至今,民间多有传闻。”
“哦?是何传闻?”萧璇颇有意味的问道。
大理寺卿说道:“吏部尚书乃是当朝二品大员,却在青天白日里,天子脚下,失了踪迹,可见背后之人地位尊崇,昨日夜里,已经隐隐有传闻,说是,说是。”
“说是什么啊?”萧璇问道。
大理寺卿硬着头皮说道:”说是太女殿下私自拘禁了黄大人,而这缘由则是吏部的人说黄大人昨日拿着奏折去东宫求见殿下,然后就没再出来过。“
萧璇轻笑了声。
大理寺卿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,但谁让他的 大理寺管着这事呢,又不能不说。
他这话一出,立马就有御史站出来,”敢问殿下,黄大人当真是被殿下抓起来了?”
“孤若说是呢,御史该当如何?”萧璇转着手上的玉扳指漫不经心的说道。
“若是殿下当真如此做了,还请殿下尽早放了黄大人。”御史又道。
“若是孤不肯呢?’萧璇又道。
那御史是老古板,闻言立即道:“殿下虽是储君,奉陛下之命监国理政,但黄大人乃是当朝二品大员,在没有过错的情况下,就是殿下也不能随意拘禁。”
“是啊殿下,许是黄大人与殿下先前有误会,殿下斥责几句也就够了何必将人抓起来关在私牢呢?”太傅一党的大臣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