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共情?”魏无羡低声自语着。
“那岂不是说,我可以见到母亲了?”魏无羡有些激动问道。
“一旦共情,当然可以见到。但是,也很危险,所以,阿羡你一定小心。”
魏无羡点了点头道:“师姑放心吧,阿羡知道,不会有事的。”
对于共情,夷陵老祖可是鼻祖,可是魏无羡并不想告诉筱如兰,他可不想让师姑担心。
不知不觉时间慢慢流逝。
看看天色渐晚,雪也愈下愈大,魏无羡虽然不舍,但是担心蓝忘机可能已经回了静室,还是起身向筱如兰告辞。
走到门口,魏无羡想了想又转身道:“师姑,阿羡还有一事相求师姑。”
筱如兰不解的看着魏无羡。
“阿羡想请师姑长久留在云深不知处,最好永远不要离开,阿羡可以照顾您一辈子。如今白雪观重建也不是一天两天,有蓝湛安排,您和晓师叔都可以安心。”
筱如兰看着魏无羡一脸认真的表情,轻笑了一下,点点头道:“阿羡,放心吧,泽芜君早就已经来过,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。我知道了,你快回吧,不然有人该着急了!”
魏无羡有些脸红,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,笑了笑转身离去。
走出精舍,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袭来,魏无羡禁不住哆嗦了一下,快步向院门走去。
刚刚走到门口,魏无羡瞬间呆住了。
漫天飞雪中,一个欣长的人影仿佛一座雕塑寂然不动,乌黑浓密的长发早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洁白,天地一白间,风烟俱净,只听冷冷的雪响,而那人绝美的身姿,一身的孤寂, 仿佛穿透了这整个凛冽的冰雪大地。
可是,当看到魏无羡的一瞬间,那人比漫天飞雪还要冰冷的容颜瞬间露出的浅浅笑意,却是仿佛温暖了寒冬,惊艳了万物。
魏无羡只觉得胸腔里那颗火热的心又痛又急,几欲破腔而出。
魏无羡快步狂奔,一把搂住蓝忘机,不管不顾狂喊道:“蓝湛,你在干什么?你到底等了多久了?你是傻了吗?下这么大雪,你没有感觉吗?你是不是想气死我?”
魏无羡再也不管什么家规,戒归,不管不顾的大喊着,一边手忙脚乱的拍打着蓝忘机身上的雪花,眼眶却是已经有些潮湿。
蓝忘机握住魏无羡已经冰凉的双手柔声道:“魏婴,无妨,我愿意等。”
“你?什么叫你愿意等?我不愿意!你懂吗?蓝湛,你真是气死我了?哪有你这样的?等下回去饶不了你!”魏无羡吸了吸鼻子,气鼓鼓的道。
“好,任你罚!”
不等魏无羡说话,身上已经披上了厚厚的黑狐大氅,自己已经被蓝忘机拦腰抱起,快步向静室疾驶而去。
难得此时的魏无羡没有不听话,而是乖乖的抱着蓝忘机脖颈,任由蓝忘机抱着回到静室。
温暖的火炉边,魏无羡躺在蓝忘机怀里,摆弄着玉佩,若有所思,而冰凉的双脚却被蓝忘机放在手掌中。
“想什么?”
“蓝湛,师姑说,我母亲的一魂一魄就在这个玉佩里。我,我真的很想见她,蓝湛我…可不可以…”魏无羡有些期待的看着蓝忘机。
如今,魏无羡灵力低微,如筱如兰所说,此玉佩乃是抱山散人唯一遗物,跟随抱山散人一生,可以说已经是神物,更是自带法力,如果魏无羡一旦和它共情,结果如何,真的是福祸难料。
可是,这也许是魏无羡能够见到自己母亲的唯一途径,蓝忘机怎能不知晓,又怎么舍得阻拦。
“魏婴,我知你所想,等你结丹成功,我陪你!好不好?你且先暂且忍耐,我一定陪你见到你母亲,你信我!”蓝忘机的声音温柔且坚定。
“蓝湛,我当然信你!”魏无羡心中感动,将头埋在蓝忘机颈间。
“蓝湛,原来我母亲也在云深不知处听学?你说这是不是缘分?”魏无羡忽然又兴奋道。
“嗯。”
“那,你说我母亲是不是和你父母也认识?是不是我们俩从小被他们定了娃娃亲,所以,即使我死了十几年,依然回来找你?”
“胡说八道!”听着魏无羡的胡言乱语,蓝忘机忍不住道。
“我哪有?也许是真的?…呜…蓝湛…”
蓝忘机低下头,满满的情意都融化在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唇齿缠绕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