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这句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刀一样,扎进了张兰的心里
张兰再也绷不住,失控地把报告撕成碎片,往上面一扔,碎片纷纷扬扬如雪花一样落下。
好戏就要开场了。
“警察同志,我要举报这个畜生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,活活地弄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。”张兰知道自己跟了柳夏这么多年,什么都得不到,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,转头对警官说,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。
女警官显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转变,站直了身子,神情猛然变得严肃,让同事把其他人喊过来。
我站在一边,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。
我早就有所猜测,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并不觉得意外。
柳夏没想到张兰一时失控竟然把这件事情也说出来,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很快就冷静下来,指着张兰说:“她现在精神状态不正常,很显然是有人故意刺激,让她乱说话。”
这里的“有人”指的就是我。
我站在一边,冷声说:“我没有说过任何你父亲的事情,这些是她自愿说的。”
手铐住了张兰,张兰还在喋喋不休,拉着给她戴手铐的警官说:“警察同志,这个人就是畜生,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,还威胁我不要说出去,他说如果我说出去,就说是我干的。”
我在旁边听着,大概整理清楚了状况。
柳夏的父亲本来就患有心脏病,被柳夏气晕之后,柳夏不仅没有找人救治,反而杀死了自己的父亲,从而得到父亲的保险赔偿金。
而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张兰全程在旁边陪同。
张兰被他拉到了一条船上。
“都是信口胡说,没有确切的证据。”柳夏有恃无恐,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当年的事情,虽然村里有流言蜚语议论过这些事情,但是他们都没有实打实的证据,而且父亲的尸体早就已经火化,根本没有办法考证。
“你实在是糊涂,听信了别人的话过来诬陷我,我们两个人现在都要坐监狱,都完蛋了!”
比起来挪动公司的财产,身上背负着人命得到的惩罚会更严重一些。
我知道柳夏开始害怕了,他甚至开始口不择言,指着我说:“都是这个女人,她肯定给张兰吃了一些药,让张兰精神失常,说出不好听的话,精神病的话不能信。”
“明显是你在胡说。”我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体检报告证明给警察,“我从来没有给张兰喂过影响精神的药剂,也没有和她造假污蔑柳夏,张兰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,因为麻醉剂摄入不当产生了不良的影响,所以精神会有些恍惚。”
“不过张兰说的事情却可以调查,因为之前我回老家的时候就听到他们说过这些事情。”
扭头看柳夏,我冷冷地一笑。
他会为他做的所有一切付出代价。
很快关于柳夏的庭审开始,他之前做的所有事情证据确凿,并且有人出面证明,所以都能够定罪,为有谋害自己亲生父亲这一点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而无法作证。
他被判了几年牢狱。
这远远还不够。
庭审结束,我有些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