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夜阑无奈,但只能硬着头皮留在厅里喝茶,老狐狸般的岳父,大憨逼的舅哥,双管齐下,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搭腔。
华浅去了华夫人休息的屋子,被老娘絮絮叨叨了一番,有点责怪她自作主张放走那么多小妾,还倒贴不少银子,是不是傻!
“娘,你糊涂了嘛,不是你让我给哥哥寻个大娘子吗?哥哥的后院自然要好好清理一下,不然谁敢冒然嫁进来?再者说了,女儿这也是为了咱们华府着想,为了哥哥营造好听的名声,名声好了,说亲也会顺利很多。”
华夫人微愣,随即反应过来,浅儿说的似乎有点道理,深儿那些妾室大多不中用,连女儿都生不出来,留着白吃华府大米饭。
“浅儿,还是你目光长远。”
华夫人拍拍华浅的手,软语笑道,“既然如此,那深儿的亲事,你做妹妹的要多费心,我和你爹都盼着抱孙子,还有你,早点给大爷诞下嫡子,娘也想早点抱外孙呢。”
从抱孙子转移到抱外孙的话题,华夫人忽然语锋一转,开始对华浅口沫横飞地传授生育嫡子的窍门,华浅看得脑袋发晕。
晚膳时分,华浅和仲夜阑都不太精神,华深一个劲儿地给仲夜阑灌酒,看在华浅的面子上,他不好拒绝,一杯又一杯,最后喝得醉醺醺,被南风扶到厢房休息。
“逆子,你干的好事,大爷都没吃几口菜,就被你灌醉了,你是不是成心的!”
华文昂没好气地瞪着不成器的儿子。
华深委屈撅着嘴,他就是看仲夜阑不顺眼,他妹妹天仙似的人物,仲夜阑哪里配得上?
“好啦老爷,别生气,这也不能怪深儿,谁知道大爷酒量竟然这样差,幸好厢房早已备好,女儿女婿在家歇一晚挺好的。”
华深心疼儿子,自然为华深打圆场。
华文昂吃得差不多,转身去了书斋,临走前招呼华浅,“浅儿,你随我来,我有话要说。”
华浅尾随其后,踱步来到华府书斋。
华文昂估计听说了仲氏园发生的事,华曼被家主惩罚关进柴房,这消息没有瞒着。
正好华浅有话对华文昂说,关于牧云平的冤案,既然她成了华浅,就要及时拨乱反正,爹爹不能一错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