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知道,这是主国的意思,跟我没关系。”
司马繁轻蔑将头别向一边,嘲讽似的左右摆了摆。
周侍郎平复神色,干咳一声后重新在太师椅上挺直了腰背:“刚好,既然你没走,那就先留在这儿。
月柔那儿屡屡受阻,眼下我也不可能再塞一个进去,只能等卿澄微服出巡,亦或是别的什么时候,再找机会下手。”
司马繁轻挑眉尾,朝周侍郎做作地鼓了鼓掌:“周侍郎大人好筹谋,这是打定主意要连我最后一滴血都榨干啊。”
“什么话?”周侍郎紧着蹙眉:“我这可是在帮你!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,还乘机反咬我一口?”
说罢,周侍郎心虚地端起桌上的茶盏,递到嘴边吹了又吹。
司马繁显然没心思跟周侍郎扯皮,冷哼一声后便切入主题:“不管怎么说,眼下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。
所以,不论最后卿澄是死在何人之手,这个功,都一定要算在我头上。”
周侍郎闻言,顿时惊异地将目光投了过去:“你这算什么?落井下石?”
司马繁无谓地耸了耸肩:“跟你学的,你不也打算借主国的手将我除掉吗?”
“你……你可知这样,主国定会向我问罪,我凭什么因为你的无能,白白受这等子窝囊气?”
司马繁听罢,缓缓起身,朝周侍郎递去一记戏谑至极的眼神:“主国罚你,不过就是罚些钱财,罚我,可是要我和我弟弟的命……”
说完,还不等周侍郎再次开口,司马繁继续道:“若是你觉得冤,大可以继续等着宫里的女人帮你做事,只是如此,恐怕主国就不是罚你些银钱这么简单了吧……?”
周侍郎这下彻底被堵地说不出话了,只得梗着发红的脖子,不住喘起粗气来。
半晌之后,周侍郎泄气似的颓靠在椅背之上,有气无力地朝司马繁挥了挥袖子:“知道了,只是之后若主国坚持除掉你,你可别指望我。”
司马繁闻言,莫名露出了一抹诡谲地微笑:“周侍郎大人,恐怕你不帮我都不行了。”
“你他娘的什么意思?威胁我?!”
周侍郎霎时从太师椅上弹起,眼神几乎如刀刃般锋利。
司马繁依旧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,围着面前的矮桌来回踱步:“你若是不想办法将我和我弟弟保下来,我便亲自去寻展自飞,将你与主国往来的书信,密语,通通交到朝圣国皇帝面前 。
到时,别说是你,就连你养在翠景楼的那个小浪货,恐怕都难逃一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