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肯定会忍不住带出去的,一来一回花多少积分。”许闻音靠在他怀里,掰着手指头算积分。

结弦一脸“被拆穿了”的表情:“你好像小管家婆。”

还好在此时看到了。配色果然还是很用心呢。羽生结弦仔细地擦干净手链。

相片墙会不会有新的回忆?果然,相片墙新挂上了自己索契的《巴散》、《罗朱》,和以及许闻音的《罗朱》、颁奖礼相片挂在一起。

在仙台光之盛典的吻,用大一号的金柳木相框装裱,挂在这几张小相片的上方。

而再旁边,却是两张黑白色的新照片。

羽生结弦的目光触及那两张照片时,白色的布偶猫在他怀里“喵”了一声,小爪子轻轻搭在他的衣服上,似乎在拒绝他继续看下去。

“乖猫猫。”羽生结弦低头摸摸它柔软的猫耳朵,挪了两步,低头仔细查看那两张相片。

第一张黑白相片,入目是巨大的月。窗前萧瑟的月光下,许闻音坐在扶手椅上,神色怅然,在跟坐在床上的自己说话……不,这不是自己,是花游裕一郎。

月亮,深夜,只有两个人的卧室。羽生结弦脑内轰然作响。

他的目光缓缓移动到第二张黑白照片。背景人潮汹涌,花游裕一郎穿着一身泼墨衬衣,背对镜头,俯下身紧紧抱着她,露出她茫然的眼,和额角的一点伤。记者们的镁光灯在四处闪烁着。

……表白?官宣?突然间,许闻音这段时间所有的犹豫、回避、眷恋,都有了答案。

羽生结弦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苦涩,仿佛是有一把无形的手,紧紧地扭动着他的心脏。

他的目光牢牢地盯着相片里许闻音和裕一郎的身影,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质问——“为什么?”、“为什么是他?”

——为什么要是那个世界的我?你是喜欢我,还是喜欢这幅皮囊。

他的呼吸变得急促,每一个呼吸都像是在吞咽下一团火焰,灼热而痛苦。她找到了那个世界现实的自己,然后就把这个自己抛弃了是吗?

他慢慢地跪倒在地上,怀里的猫“喵”地一声跃出了怀抱。他跪在地板上,蜷缩成一团,手抱着头,发出了一声呜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