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不在。

她要自己面对这一切。

“想归想,做归做。”裕一郎意有所指,“只有切切实实站在你身边,才能保护你。地下恋、不结婚,只是用来糊弄女孩子、不想负责的狗屁话。”

“……谢谢你的关心,但请你不要诋毁我的爱人。”许闻音的眼神又飘向了窗外。

有时候裕一郎觉得,她轻得像一片握不住的影子。

然而就是这天,她故意利用羽生结弦的误会,逼他离开自己。

“虚拟冰场的2小时之外,真实世界还有22个小时。”她掩着伤痛。

“……好,如你所愿,祝你幸福。”他掷地有声。

心情跌到谷底的她,次日迎接的是媒体报导《假金牌遭泼墨,大快人心》、《粉丝喊话裕一郎:不要爱上假金牌》。

媒体都炸了,三家黑粉们大夸那位泼墨的勇士,大有集体狂欢之态。更惨的是,裕一郎的粉丝、宫音粉们因为抵制恋情,也加入了混战。

霓虹的冰演迫于舆论,取消了她的席位。第一次,奥运冠军竟无商演可接。连带效应,一系列谈好的国际大牌合作逐一撤回了请求。

惠尔曼跟她说,她唯一的胜算就是靠公关挽回自己的形象,用强大的路人缘,抵抗这一波波有组织的进攻。

但她没有任何心情来应付这个世界——失去的2小时才是她的灵魂,剩下的22小时黯然失色。

泼墨事件后,她根本无法说话。确诊为失语症,她婉拒了蒋队让她回国看心理医生的建议,登上了回惠尔曼3S学校的飞机。

机场路透照里,她黑发蜿蜒,黑裙覆身,更衬得她肌肤雪白。眼神游弋无定,嘴唇毫无血色,她身影单薄如马上就要被风吹走,有种触目惊心的美感。

她的美丽恍然若梦,但脆如琉璃。

记者们纷纷把话筒凑上来,高声叫喊着问题,而少女却只是点头示意、未置一词。视频一出,狂热了好几周的各类粉丝骤然冷静:我们对这样一个可怜的少女做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