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时间未定,那是真的非常不想确定了。

“那……就租这家吧。”

酒店太贵,结弦又奇奇怪怪地。许闻音和中介看租房看得烦躁,干脆直接定下了一家。

回到高层酒店,落地窗外东京塔灯火璀璨。许闻音没有开灯,独自躺在大床上,任由幽静夜色流淌过自己的身体。床上还有他们今晨欢好的气味……

结弦再没说第二句话。这是怎么回事?

她第无数次拿起手机,点开line的对话框。她赌气没有回他一个字,但他没有电话,也没有给她发新的消息……

明明就在昨日,她line没及时回话,他就马不停蹄跑到公司楼下等她……

所以这是得手了,就扔到一边了?

手机一震,她忙拿起来看,却是提醒她即将入职的消息。

……合着他都打算抽身而去了,她还要给他的冰演打工。

许闻音吐出一口浊气。不,她要相信结弦……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。

什么苦衷?什么苦衷令他连信息都只发一条?

这狗屁名人,狗屁权贵!她起身,一脚踹上巨大的床。针刺般的痛楚从脚尖传来,她如愿以偿地激出了生理性的泪水。

但即便如此,她始终不愿意相信……那个早上还抱着她说爱的男人,就这样消失了。

次日,许闻音自己推着四个大行李箱走下酒店,拜托司机把箱子帮忙放到后尾箱。

在退房时,她试着用自己的信用卡刷。经过昨夜精密计算,她临时扩充了信用卡额度,但没想到还要加上各类服务费。面对超额太多的账单,她只能在前台异样的目光下掏出了结弦的信用卡。

某种程度上,自己的确是被大人物包养的小金丝雀……她恨恨地在签字栏模仿着他的签名。看着自己拙劣的字迹,忍不住在“弦”的末尾大力地点了一笔。

初初搬到租住的公馆,她用高强度的整理工作麻痹自己。夜晚睡不着,她开始算钱。租下这个高端公馆的定金,押金和第一个月的租金一起交,怎么说都要住足一个月才能退。

如果一个月后……如果他还不来。她看着昨夜的信息。那句简短敷衍的话之后,她赌气没有回话。

一夜过去,傻子都该知道有问题了吧?

但即便如此……他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
不会的,她蜷缩在气味陌生的被子里。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