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床是假,想给自己一束花是真吧。其实昨天他问工作人员花能不能剪的时候,她就知道他的打算了。

许闻音故作惊喜,埋头深深吸了一口玫瑰芬芳,抬头露出笑容,双眸璀璨:“超——喜欢的。更喜欢你。”

玫瑰映得人比花娇,隔着大束花朵,结弦凑过去,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。

“好了,快睡吧。”

这么一大束玫瑰,朵朵开到极盛,也不知道他在酒店的花园里当了多久花农。

她把玫瑰放在桌旁,摊开薄被,拍拍床铺:“昨天睡了几个小时?是不是还在倒时差。”

“你这么一说的确有点困……赶紧睡一下,中午预约了餐厅呢。”

哎呀,早知道刚刚不说认床,应该用倒时差睡不着的借口……刚刚剪花时沾了露水的外衣被结弦脱下,他裸着身子就进了被窝。

肌肤相触,发出簌簌的微响。他的手还要伸进她的睡衣,紧紧环抱她的腰,再往自己怀里压实一些。他的脑袋扭来扭去,要刚刚好枕在她的胳膊上。放稳了,才用头发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。
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裸睡了。”她不由抱怨道。结弦是冬季运动员体质,在冰面上都会动一动就汗如雨下,这夏末的天气里抱着跟块火炭一样。

“老婆在身边的时候。”结弦知道她是嫌热,但不撒手,只是声音温软得像棉花糖。

他一脚环过她的腿,努力地与她更大幅度地嵌合在一起。

不过抱了一分钟,她就坚持不住地扭了起来:“哎呀呀,热。”

“抱着才能睡着。”他呢喃道。

“我睡不着——”她撒娇。

“那我们做点消耗体力的运动?”结弦抬头看她,湿漉漉的眼睛闪着光。

如果他有尾巴,此刻一定在身后摇来摇去。

“别想,我腰还疼呢!”提议招致了坚决的否定。

哎,早知道昨晚稍微克制点。白狐狸惆怅,耳朵都塌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