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杨大河擦擦额头的汗,现在小姑娘连给人出气,都能说的如此直白?
来他杨家村打群架,不怕他喊人?
想到这儿,杨大河看看人群中那几个身形魁梧,又拿着大刀的人。
默默咽下想要喊人的念头。
打吧,杨兴志愚孝,听自家老娘挑事,打媳妇孩子,他早有耳闻。
兴志家媳妇,自己没来找他主持公道,他又怎可掺和别人家事。
如今看兴志媳妇娘家这个做派,就让兴志娘俩自个受。
没有必要让村里人其他人跟着挨打。
“什么生意?”
“我有个义兄,他作坊收野花,八文钱一斤,山上黄草五文钱一斤,不知道这个钱,你们杨家村挣不挣?”
“挣挣挣!”杨大河激动的声音都打颤。
杨家村的日子都很难,能多个营生,冬天就少饿死许多年迈老人。
“林姑娘,我要怎么做?”
“杨大伯负责将我要的花收集整理好,派人送到我义兄指定的位置,我让义兄一天给你开五十文工钱,这三百文是定金,野花种类我晚点儿让小姑给你。”
“可以可以可以!”杨大河接过三百文定金,激动像小鸡啄米。
生怕林立夏反悔。
还又问一句:“林姑娘,要不要我同你们,一起去一趟兴志家?”
“那自然好!”林立夏笑得一脸得逞。
钞能力果然好用。
既解决她香皂原材料的事,还能让她今天目的轻松不少。
这个时代观念守旧,一口气吃不了胖子,先借杨大河这个里正的威信力,给杨兴志一些威慑,把小姑他们分出来。
让小姑独掌经济大权,过一段时间当家做主的日子,等小姑有底气撑起家,再让她们和离水到渠成。
“杨大伯,能不能劳烦杨伯母一同去,做个见证,看看我小姑我表妹身上的伤,我们林家人不好欺负,却又最讲道理。”
杨大河一脸尴尬,把妻子周小草叫上,然后才跟林立夏解释。
“林姑娘,你小姑的事,我略有耳闻,但当事人都不出面,我也不好介入。”
“理解,清官难断家务事。”林立夏表示认同。
林文雅自己不立起来,外人怎好插手?
说轻了不管用,说重了,两口子又和好了,管闲事的人就里外不是人。
连她这个亲侄女兼老板,都是在管之前,就先确认林文雅的想法。
临到家门口时,杨晓娴生出几分胆怯,拉住林立夏的手,身子有些微颤。
“立夏姐姐,我怕!”
“怕什么!”林立夏皱起眉头:“怕我打死你爹?”
“不是!”杨晓娴连连摇头:“我怕事后,我爹下更狠的手打我们。”
林立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晓娴,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,捏住他的软肋,一次就把他收拾明白,收拾到他想想都打寒颤!收拾到他日后不敢再犯。”
听见这话的杨大河打个寒颤,余光偷偷看向林立夏。
心中为杨兴志捏一把汗。
想着每天五十文的额外营收,想着村里能少死很多老人,杨大河卖力拍打着门。
“杨兴志,开门,快开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