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立夏眼中一喜。
真是瞌睡来了!
就有人送枕头!
还不等她用激将法,钱哆威就抢先一步。
以她便宜义兄的好胜心,哪儿受得住钱哆威的激将法?
洛子夙瞪大双眸。
他这段时间日夜都在苦读,钱哆威竟敢质疑他?
质疑他!
就是质疑他祖父批注过的书。
这绝对不行?
“谁稀罕你尊称我一句洛兄?钱哆威敢不敢比个大?”
“什么大的?”钱哆威对他爹收学生的门槛很有信心。
“我洛子夙两炷香通过考核,你给我研墨三日;我洛子夙两炷香不能通过,我给你当陪练三日?”
“洛子夙,你认真的?”钱哆威满眼不敢置信:“就你的小身板,能给我当陪练三日?”
“哼,你还是先学学如何研磨!”洛子夙一脸骄傲扬起下巴。
余光打量着钱哆威,笑呵呵看向一旁笑得灿烂的林立夏。
“妹妹,哥哥让钱仕崇儿子给我研墨,算不算扳回一局?”
“……”林立夏脸上的笑容僵住,她便宜义兄才认真读书多久,就飘成这个样子?
而且,两人赌的这么意气用事,不管洛子夙是输是赢,就怕两人因此两败俱伤!
想到这儿,林立夏佯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看着洛子夙。
“子夙哥哥,小赌怡情,大赌伤心,你们两人赌的这样大,这让夹在中间的我很不好做。”
洛子夙定神一想。
钱家是林立夏大嫂的娘家。
他让钱哆威给他研墨,确实伤钱哆威的颜面。
“妹妹,你说怎么办?”
“不如抄书吧!林立夏灵光一闪,眼眸从两人身上闪过。
无论洛子夙是输是赢,两人抄书都不算伤彼此颜面。
抄书,既能温书,又能填充书库,一举多得。
“钱三哥,觉得如何?”
看着林立夏笑盈盈的脸,钱哆威神情一顿,想着洛子夙曾带府医,救过他父亲。
他也不好真让洛子夙给他做陪练:“就按林立夏说的抄书!”
听见钱哆威答应,林立夏又问洛子夙:“子夙哥哥,你呢?”
“钱哆威,你就等着抄书吧!”洛子夙扬起下巴看着钱哆威:“抄寻常书有什么意义,就抄律法!”
钱哆威一脸赞同道:“洛子夙,你是该好好抄一抄龙鳞国的律法,省得惹事生非!”
“你也好不到哪儿去!”洛子夙不服气看向钱哆威。
“你爹当初参我们洛家教子无方,他也没少因为你被别人参教子无方!”
林立夏吃瓜就差一把瓜子,原来这两人曾是半斤八两啊。
难怪两人一碰面就杠!
听到洛子夙揭他的短,钱哆威一张脸气的泛红:“洛子夙,那都是从前,我如今也是从七品百户长!”
“哼,你才从七品,有何骄傲的?”洛子夙扬起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