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眼一眯,汤梓伯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扶不起的烂泥了!如果有,那一定是因为挖泥工具太差所致!
“我们班修为最高的是谁?”
“我。”
“我们班唯一一个道学拿甲等成绩的是谁?”
“我。”
隐约察觉汤梓伯的意图,方忻偏过头去,不敢直视他的眼。
“每月月底评优从不缺席的是谁?”
“我。”
“我们班唯一一个武学拿甲等成绩的是谁?”
“我。”
单看学业,方忻的确对得起汤梓伯口中那声“天才”。他的综合素质,六司子弟中最高,远超同龄人,成无法相提并论的存在。
“我们班与蛮帝最亲近的是谁?”
“我。”
“我们班能让六司都放下戒心的是谁?”
“我。”
出自方家的帝姬,若方忻非要唤她一声姑姑,也不过是挨顿骂。独立于两域十二司的方纪两家,处在世家与皇室的交界线上,只要行为举止不过火,随便折腾!
如此看来,方忻确是下场比试,真选“九雀”的最佳人选!
汤梓伯以理服人,劝动了方忻。但还不够!他需要更多的砝码压秤!
“你看你,既不缺资源,也不缺人脉;悟性,耐力,亲和力,都是我们当中最好的!你不赢,天理难容。况且,你不是要逆天改命求长生吗?!
天不赐你长生术,你就不能自己去找,去摸索,去创造吗?!蛮人永生,必有因缘。格物致知,求因得解。你果真不愿?!”
他心动了,他是想去的。
汤梓伯见他愈发心虚,甚至连头都低下了,就知他肯定有猫腻:还有什么能锁住方的手脚?
他想去,又有能力赢,缘何意志消沉?这班上竟有我汤梓伯不明之事?!
“昨夜发生了什么,是不是帝姬绊住你,不许你参加长公主的比武招亲?”
纪裘的姑姑就为绊住纪裘,差人绑他软禁他!何等目无法纪,简直把他爹司政部的脸打得“啪啪”作响!
“没有这回事。帝姬温婉贤淑,向来尊重我主意,大哥也是。没人绊住我,你想多了。”
虽说语节轻缓不显焦急,但他解释得如此详尽本身就是问题。我自认跟他还没熟到能交心的地步,他根本没必要向我解释!
汤梓伯仿佛找到突破口般,迅速打入方忻内部,直撞其心防:“是方无哀?他心悦玉祷公主?不对,一个两岁大还在吃奶的娃能说话?有人替他开口了,对不对!”
“没!”
方忻见他猜得将近分毫不差,真急了,动手反抗,要把他拽自己衣领的手扯下来。
汤梓伯逼问无果后松了力道,就搁这等他呢:“没,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!肯定有鬼!”
方忻本就没想压他,奈何汤梓伯自有巧劲使来,愣是拽得方忻压他身上,好倒打一耙!
方忻欲辩,却又无地可辩,立即就要起开!
费这么大功夫挖坑,怎容他逃!汤梓伯摸来身旁红绳网,注入些微灵力,赌一把,砸向方忻。
距离短,速度快,灵力足,不把方忻网个结实,它都对不起方忻用一晚上时间解开它的,这份义啊!
“放开我!你这是在犯罪!”
“是,可谁又能看见呢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