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兄弟又羞愧又疼痛,等到家里的大人回家后就开始向他们哭诉。
老大哭着说:“爸,魏谙欺负我,上来就打我,你看把我鼻子都打出血了!”
老田也算是这屯子里面的半个混子,没想到自己儿子叫别人给打成这个德性,生气地说:“完犊子玩意儿,他比你小两岁,你还干不过他?”
老大唯唯诺诺地辩驳道:“他趁我没注意下死手,我没有准备!”
老田深知大儿子的德行,又欠又面,还不如小老二像个人精似的,但毕竟挂彩的是自己儿子,本着谁受伤谁有理的原则,他跟老婆商量好了,明天就找上门去,收拾那个老实巴交的魏谙他爸—魏良淳。
魏谙惹事不要紧,倒霉的可就是魏良淳了。
要说力气,魏良淳倒是颇有几把子力气,干瓦匠活儿手上没两把力气怎么行?
可是他平生老实憨厚,除了那不是人的姐夫,从来没有跟外人起过冲突,更别提打架了。这么说吧,别人打到脸上来了,他还想着跟人家讲理,以理服人呢!
打架,也得有几分天赋!
魏良淳在这方面的天赋就远远不及他的小儿子魏谙了。
老田家的田光山倒是颇有几分流氓天赋,自己两个儿子打不过人家一个,他不但不觉得自己家孩子丢人,反而打上门去兴师问罪。
田光山平素在屯子里面就流里流气的,呼朋唤友,喝酒赌牌,一天到晚不干正事,跟赵子龙倒是一路人。
而且他是个狠人,来到魏良淳家以后,话不多说,闯进屋里,照着魏良淳piapia就是两个大嘴巴子。
魏良淳看到有人进来,站起来便笑脸相迎,没想到上来就被这俩大嘴巴子打懵了。
魏良淳想要拉住田光山问明白为什么要上门打人,奈何老田哪是那种能讲理的人?没等魏良淳说出什么,他抬手照着魏良淳的眼睛又是两拳。
魏良淳真是善良又淳朴啊,连躲都不会躲,结结实实挨了俩大嘴巴子,又挨了两拳。
那时候还不兴报警,也没有还手自卫就等于互殴这种恶心人的说法,否则就凭单方面挨了这四下子,田光山怎么也得去派出所喝一壶。
此时,魏谙和魏语都吓傻了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,田光山打完人后破口大骂:“草,你|他|妈魏良淳算个什么玩意儿?你儿子敢欺负我儿子?找死是不?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田光山在这个屯子里混了这么多年,还他妈没谁敢欺负我家人,你|他|妈不要命了吧?”
血水已经顺着魏良淳的嘴角流了下来,眼睛也很快变成了两个桃子,魏谚见自己爸爸被打还不知道还手,愤恨之余还是想帮帮他,于是赶忙跑到自家院子里找了一根大棍子,想从后面一棍子把老田打倒,把爸爸解救出来。
然而,她的棍子还没抬起来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。
魏谚回头一看,老田媳妇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,老田回头一看魏谚想打他,阴森森地问道:“你想打我?你个小|逼崽子,我一脚能踹死你信不?”
“你上我家来打我爸爸,我要拿刀砍死你。”说着,魏谚就跑到了厨房真地拿出来一把菜刀。
老田并不害怕一个瘦小的小女孩,然而,他却害怕魏良淳真的拿菜刀砍他,狗急跳墙、兔子急了还咬人呢!况且,他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魏良淳这怂货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,他也算出气了。
“我告诉你,老魏,以后你儿子再欺负我儿子,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。”老田见好就收,带着老婆扬长而去,魏良淳像根木头似的呆立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