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谚姐,你考师范大学是将来想当老师吗?”
“是啊,我挺喜欢老师这个行业,将来要是能当老师,也算是圆梦了。”
“我也想当老师。”
“那你也考师范大学啊!”
“可是你们学校分太高了,我怕考不上。”
“那你就根据自己平时的考试成绩,看看能考上哪个师范学校,能考上哪个算哪个呗。”
李翠莲虽然对魏谚一直是羡慕嫉妒,但每每魏谚和赵玉梅他们讨论学习的事儿,她都在一旁听着,这时候从不插嘴,也不多话。
等她们说完了,李翠莲突然来了一句:“魏谚,那个兰卓的丧事儿你没去啊?”
“哦,没有,我妈没告诉我,我都不知道。”
“我家玉梅去了。”
“是吗?你们都知道了?”
“啊,还是你妈告诉我们的呢!我家玉梅就是去看看,帮我们随个礼。”
“是吗?其实,我也不是不想去,只是等我知道的时候,兰卓已经下葬了。
“兰越还说你不可能去呢?”赵玉梅说。
“为什么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反正他说你肯定不会去的。”
魏谚一想,十之八九是兰越误会她很介意兰卓那天对她做的事了,怪不得,他连个电话都不肯给她回,真是太小心眼了,把人都看扁了。
魏谚跟赵玉梅姐妹说了半天话,她担心田玉兰一个人在家有事,就赶紧回去了。
回到家里,见田玉兰睡着了,不禁感到一丝侥幸。过了一会儿,田玉兰醒了,她问:“上哪玩儿去了?”
“我去找赵玉梅姐们说两句话。”
“你妈病了,你们就都往外跑,没有一个能在家伺候伺候我的,都躲得我远远的,没有一个孝顺的。”
魏谚看她病着,不想反驳她,也不想跟她吵,只是沉默着不说话。
田玉兰继续说道:“俩小子,也不会伺候个人,跑出去就跑出去了,你是老大,你还是个闺女,都不知道在家里伺候你妈,陪着你妈说说话,还跑出去跟别人说那么半天话。”
“妈,不是我不想跟你说话,而是你一直嘟嘟囔囔、骂骂咧咧,我也插不进去嘴,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对,跟你妈就没什么好说的,跟外人就有说不完的话,是吧?”
“妈,中午了,我要去做饭了。”说完,魏谚就转身进了厨房,开始准备午饭,这样的对话,真令人窒息!
过完春节,田玉兰的病逐渐好转了。
又过了半个多月,魏谚就开学了,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