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会儿就跟她把话挑明了,你别生气。”
“倒也不必当着我的面这么做,这么多年的朋友,从小玩到大的情谊,你以为我忍心吗?”
“这正是我难以开口的原因啊!谢谢你理解我。”
赵玉梅拿着饭盒从外面回来了,她看魏谚坐在对面的空床上隔着老远跟兰越说话,心里就明白了几分。
但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来,依然笑着跟兰越说:“你吃饭方便吗?要不我喂你吧!”说着,她就把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搬到兰越床前,一屁|股坐下,端起饭盒就要喂饭。
“打住,打住,赵玉梅,怎么好麻烦你呢?你能来看我,我就很感激了!这种小事还是让魏谚来吧!”
“嗨,我俩谁不都一样吗!咱都是朋友,你也别太见外了。”说完,赵玉梅依然把饭勺递到了兰越面前。
魏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她起身说:“兰越,既然有玉梅在这里照顾你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说完,她就要往外走。
“魏谚,你等等。”
“赵玉梅,你先把饭放下。今天有件事我必须在这里说清楚了。”
赵玉梅预感事情不妙,兰越肯定是要跟她划清界限了,但事已至此,她也想最后搏一搏,总不能在结果未出之前就败下阵来吧?
“你想说什么?”赵玉梅问。
“我是想说,你,我,魏谚,咱们三个人年龄相仿,又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,我特别特别希望,咱们的友谊能一直保持下去。只是,我对魏谚的友谊不纯,我心里一直喜欢她,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。”
“嗨,我以为你想说什么呢!这谁看不出来啊?我早就对魏谚说你喜欢她了,她还不信。”
赵玉梅转过头来,对魏谚说:“你看,这回他亲口承认了吧!你也该信了吧!”
魏谚真的有点佩服赵玉梅了。
赵玉梅又对兰越说:“其实,我一直是把你当亲人看待的,你就像我的亲兄弟一样。我以为多关心一下兄弟没事的,可以引起你们的误会了,实在不好意思。”
赵玉梅这么说,兰越又不好把准备好的绝情言语说出口了,甚至连魏谚在一瞬间都以为是不是自己误会她了。
可清醒后,魏谚觉得这肯定不是误会,那些细节的言语和表情是不会骗人的,她是想跟兰越在一起的。
“赵玉梅,你这么想就好,我就怕自己做错了什么,引起你的误会,希望我们依然是好朋友,也希望你能祝福我和魏谚。”
“哎呀,行了,行了,你快吃饭吧,魏谚,你快来照顾他吃饭吧,有点晚了,我得赶快回学校了,不然一会儿就没车了。”
“我给你点钱,你打个车回去吧!这个点真有可能错过最后一班车。魏谚,你从我钱包里拿50块钱给赵玉梅吧!”
“不要,不要,我自己有钱,那我先走了,你们赶紧吃饭吧!”
赵玉梅走后,魏谚问:“你相信她说的话吗?”
“应该是真的吧!”
“你个傻瓜。”
“你说真的就是真的,你说假的就是假的,一切以你的意见为准,好吗?”
“你不要跟我说这个,你个招蜂引蝶的人。”
“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?我对你这么死心塌地,你就别怀疑我了,好吧?”
“姑且相信你。”
魏谚每天晚上放学都赶来医院照顾兰越,直到兰越康复出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