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留温也喝醉了,根本没意识到和自己勾肩搭背的不是谢倾慈。

等到他回到房间,借着烛火一看,才发现是别人。

而此时,谢倾慈已经被“谢留温”搀扶着来到了禁地内。

晚风猎猎,吹得竹叶莎莎作响。

谢倾慈忽然意识到了不对,来到一开阔处,月光洒下,足以视物。

谢倾慈与一掌将其推开,定睛一看,却发现对方穿着夜行衣 ,戴着面具,一看就是有备而来。

被他用力一掌打在胸口,后退几步,旋即毫不犹豫地转身钻进来竹林。

谢倾慈下意识拔腿就追,拨开根根翠竹,像风一样游刃有余。

追了有一会儿,突然,他迎头撞上一堵人墙,四野漆黑,看不清对方的脸,加上有些醉意,谢倾慈还以为自己追上了,手肘一弯,想去叩对方的脖子,却被挣脱开,伸手来抓他 ,招招直击“七寸”。

意识到对手不简单,谢倾慈顿时酒醒了大半,开始全力以赴。

两人在竹林里交手了好半天,因为看不清对方,又默契的没有出声,都以为对方不善。

原本还算宁静的竹林里,灵力交击碰撞声格外刺耳。

忽明忽暗间,两个身影在竹林中迅猛地闪动着。

一招一式,犹如铁锤般重击着空气,使得周围的竹子发出“嗖嗖”的声音。

一时间飞沙走石,竹叶莎莎。

谢倾慈脑袋昏昏沉沉的,慢了一拍子了,冷不防就被击中,远远的飞出去,掉在一空旷的地方。

天宫玄迅速赶过去,下一秒一把寒光泠泠的利剑便抵住谢倾慈的脖子。

月色下 ,天宫玄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。

他身体微不可查地颤了颤,震惊之余,不改往日的淡漠疏离。

嗓音清澈却又不失严厉:“擅闯禁地,戒鞭五十,明日午时自去戒律堂领罚。”

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谢倾慈顺着剑往上一看,在看到天宫玄那场清冷严肃的脸时,瞬间清醒。

他也有些震惊。

“是,是你?”

天宫玄就静静地看着他。

谢倾慈环顾四周,发现周围都是竹子 霎时心如死灰。

合着自己又闯禁地了呗。

他揉了揉太阳穴,表示很头疼。

天宫玄收了剑,冷言道:“现在立马出去,明日我会去监督执法。”

谢倾慈嘴角一勾,好心提醒道:“我说道长大人,你难道从来都不听闯入者解释吗?”

天宫玄顿了顿:“自我守境以来,你是第一个。”

谢倾慈:“什么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