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步跟上,眉眼含笑,连语调里都夹杂着浅浅笑意: “ 姑娘,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?你也是修仙之人,那不知师从何处?怎么一个人下山来?”

天宫玄平时是不喜欢搭理这些问题的,但现下反正无事,鬼使神差地竟然回答道: “ 天舒,师尊赤元道长,下山寻物。”

谢倾慈正咂摸着这些回答,眉头时而皱起,十二舒展,低估道“赤元道长,怎么感觉在哪儿听过啊”。他实在显不出来,又开始思索他的名字,笑着问道: “ 不知道姑娘名里的shu是哪个字?”

天宫玄淡淡地扫了他一眼,薄唇微启: “ 舒适的舒。”

谢倾慈脸上的笑多了些旖旎的味道: “ 嗯,好字。”

天宫玄一怔,没有理会,自顾自跟着罗盘所指的方向走。

谢倾慈跟在他后面,始终隔着半臂的距离,面对天宫玄的冷淡,也不失落,依然热情高涨,自顾自说着: “ 舒,乃从容淡雅之意,跟姑娘你的气质很是搭呢!”

他巴拉巴拉一大堆,天宫玄也没有表现出觉得他聒噪而不耐的情绪,始终淡然自若,时不时还会好心似的回他个嗯字。

谢倾慈说了好一会儿,许是有些口干,安静了一会儿。看着天宫玄的背影,心底油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暖流。

现下他才算是明白了,眼前这个姑娘根本不 自己以为的那种一个人流落在外的可怜姑娘,先前的无家可归,估计也是编的。

不过他只安静了一会儿,就又开始说话: “ 原来姑娘也是来找东西的,那可真是太巧了,在下也是来寻一物。”

对于他这略显牵强的套近乎天宫玄回以一个不算热,但也不算太冷的眼神。

谢倾慈也不觉得有什么,他就是天生喜欢说话,只要对方没有明确表现出让他闭嘴的意思,他就有无限的热情。再次贴上去,忽然道: “

姑娘也姓天,巧了,我有一个朋友也是这个姓。”

天宫玄只觉得身体瞬间被一小簇电流贯穿,咯噔了一下,几乎下意识就意识到他口中的那个朋友说的是自己。

竟然第一次主动开口问道: “ 你当真把他当朋友?”

这话问得突兀,不仅是谢倾慈有些摸不着头脑,就连天宫玄自己也在问完后意识到突然,连忙搪塞道: “ 我是想问你们是如何成为朋友的。”

气定神闲,淡然如水,还是那种表面没有一丝波澜的水。

谢倾慈想了想,把他当年是如何误入禁地,被天宫玄带去领罚的事儿简略的说了一遍。最后总结:不打不相识。

天宫玄看着他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轻佻模样,眼神犀利地扫了一眼,谢倾慈立马正经起来,只是这正经稍纵即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