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 嘿嘿,以防万一,在江兄身上下了道追踪符。”

谢倾慈笑道。

这种办法以天宫玄此时的认知是想不出来的,心里不免对谢倾慈产生了一丝有别于以往的感觉。

不多时,寻找符咒指引,他们御剑抵达了洛州。

洛州位于青州的西边,两州相邻,中间只隔了一条用以灌溉的大河,名为洛青河。正因此,两州自古以来就时常因为河水归属问题征战不断,谁也不愿意退步,前些年虽然达成了和平,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那一切不过是假象,如同寒冬腊月的窗户纸一样脆弱,只待一阵强风,就会将其吹破,露出里面的剑拔弩张。

而前些年青州皇城内发生的政变就是这样一阵强风。前青王晚年沉溺美色,荒淫无道,甚至生出了废后废太子的念头。皇后恐慌下,直接联合外戚发动了叛变,许多拥护前青王的肱骨大臣含冤入狱,朝纲大乱。

夺取政权后,皇后无能却贪恋权力,挟幼子继位,自己垂帘听政,独揽大权。

从此以后,青州就成了太后一人的青州,铺张奢华以致政权腐败,大肆增收苛捐杂税以致民不聊生。

面对这样的青州,早就蠢蠢欲动的洛州如何能无所作为,虽然没有立马发动战火,但对于洛青河的争夺却愈发激进,直接将其据为己有,严禁青州引水灌溉。

对此,青州选择了退让,因为以现在的国力,不主动退让就等于宣战。

往年间青州也会有旱情,但因为有洛青河倒也没有发生太严重的饥荒,而近年来,没了洛青河的补给,灾情一年比一年重,到如今,终于到达极限爆发了饥荒。

此时,洛州皇宫的某个角落。

谢倾慈和天宫玄甫一落地,就和两个迎面走来的宫人撞了个正着。

对面二人满脸惊恐,还未喊出声,就被谢倾慈打晕了,然后谢倾慈就蹲下去开始扒拉他们的衣服。

目睹这一切的天宫玄惊恐道: “你干什么?”

谢倾慈故意恶趣味道:“ 我干什么,难道看不出来吗?”

天宫玄: “……”

他每一字都听得懂,但是不明白,愣在原地。

谢倾慈咯噔一下,脑子里七上八下,就在他想要阻止这一“恶行”时,怀里忽然被扔进来一套衣服。

他下意识接住,竟是那宫人的外衣。

随后就看到谢倾慈正在宽衣解带,一边脱一边说: “ 宫玄兄,你也快换上,乔装一下,行动也更方便些不是。”

天宫玄一怔,这才明白过来他这一系列动作,不免为自己刚才的误解感到羞愧,脸颊微微发烫。

就这一瞬间的恍惚,谢倾慈已经换好了一身黑色宫装,还戴着一圆顶帽,插着腰,歪着脑袋,眨巴眼睛看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