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雪,不论萧觉,还是萧宁,他们都不足以与你匹配。”萧濯的声音忽然放轻,带着无人能懂的平静,“只有我可以拥有你,你为何不明白呢。”

这话令人发笑,江照雪回头看了他一眼,目光落在男人分明赤红却又诡异平静的眼瞳,心头有异样浮起,又如微风掠过,了无踪迹。

其实,萧濯从来都知晓,他江照雪想要的是什么。

所以他才会在萧濯一次又一次奋不顾身的疯狂里动心。

所有人都称赞他端放自持,可无人知晓,他想要的爱却从来是欲生欲死的爱。

而当年的萧濯,不但有一张能让他满意的脸,就连无人管教的性情都颇得他心。

因为无人管教,所以是一张白纸,哪怕因为挫折因为折磨而有些许褶皱,也是干净的。

江照雪喜欢这样干净的东西。

但萧濯却自作主张,给这张干净的白纸染上了让他恶心的颜色。

“萧濯,我是我,不是被谁拥有的附属品。”

“极致的爱。”江照雪缓缓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白色袖袍,冷淡道,“凭你也配。”

沉默许久,萧濯蓦地低低笑了起来。

“好吧,阿雪不想要我,那阿柴总是无辜的。”萧濯一脚踹向脚边的阿柴,对方连忙发出可怜的呜咽,“你以前最喜欢它,总不忍心它在这里和我受罪。”

“它食量大,会饿死的。”

江照雪瞥了眼对着他摇尾巴的獒犬。

虽长得很凶,却不知比它的主人 讨喜多少。

萧濯试探道:“阿雪只需应下,它自会出去。”

话落,阿柴便一口将牢门的锁咬了下来,然后兴奋地撞开牢门,围着他打转。

“汪!”

“……”

江照雪冷笑一声,找来了巡逻的骁翎卫,让他们重新换锁,再将阿柴重新赶进去。

“萧濯,你自以为小打小闹的样子,令人发笑。”他回望萧濯苍白的脸,冷冷道,“我连你都不想要,又怎会稀罕一条早已有主的狗。”

*

七月一晃而过,很快便到了去木兰围场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