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宜见靳烈来者不善,合身扑过去,想将他撞出车外。
但靳烈体格比她高大许多,仅仅后退了半步,就站稳了脚跟,顺势拽住她的手臂,将她狠狠撂倒在前排座位上,自己钻进车厢并反手关上门。
蒋乐停车的位置选得极好,在距盖天豪别墅不到五十米的湖边。从别墅门口的战斗中心通往停车处的仅有一条小路,左临湖水,右有树墙。雷阳父子和瑶雪只要守在路当中,就能阻住所有追兵。
此时,不仅瑶雪他们没有发现车里的异常,盖天豪的其他手下也无人能靠近。
晴宜突然意识到,从战斗开始,靳烈就没有露过面。他一直埋伏在暗中等待眼前这个时刻!
她想起庆典那日在盖天豪办公室,靳烈也是突然杀出,手握尖刀对准关临风就刺,直如追魂索命的恶魔。
她不由更加焦急,奋力抱住靳烈的腿,想阻止他靠近关临风和蒋乐。
靳烈皱了皱眉,抡起棒球棍狠狠打了下去。
晴宜手臂被球棒打中,痛彻心扉,可依旧死死抓着靳烈的腿不肯撒手。
许是车中位置狭小,棒球棍挥舞不开。靳烈连落了几棍都没能将晴宜打开,索性丢下棍子,摸出尖刀来。
关临风已经挣扎着从后座滚下,挡在靳烈和晴宜之间。
晴宜见状,立刻放开了靳烈,扑过去抱住关临风,用身体护住他。
关临风十分虚弱,根本挣不开她,只能恳求靳烈:“不管你是替盖天豪抓人,还是想为父报仇,我都随你处置,只求你别伤害他们!”
“上次的话说到一半,你想动手,还好我早有防备。”靳烈淡淡地说,“这次,咱们应该能好好说完了。”
“就算离卦石板最初在我爷爷手里,你父亲也不会是我爷爷杀的……”关临风说两句,便要喘息片刻,然后才吃力地接下去,“你父亲去世,是在爷爷的石板丢失后好几年。爷爷如果真因为石板要杀你父亲,没必要等这么久……”
“为了石板不会,为了你这个宝贝孙子呢?”靳烈厉声道,“我爸怎么你了,关樵要追到我家来威胁?为什么他刚威胁过我爸,我爸就死了?”
晴宜听到这里,不由惊呼:“你姓靳,难道你是靳流八的儿子?”
靳烈和关临风同时诧异:“你认识我爸?”“你知道靳流八?”
“我知道的!”晴宜看到解决危机的希望,急急地对靳烈说,“关爷爷虽然气恼你爸不怀好意接近临风,但你爸真不是关爷爷杀的!”
靳烈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拎起来,用刀尖抵住她的脖子,逼问道:“你凭什么这么说?你还知道什么?”
“那时临风还小,你爸受盖天豪的命令,打着教玄术的名头接近临风。关爷爷担心他们使坏,才会去警告你爸。但关爷爷没有杀他!你爸去世的那天晚上,关爷爷去拜访新盛公司的老板刘建虎,谈了一夜。你可以去向刘建虎求证的!”晴宜也顾不上关临风会不会生气,直接说出了他们翻看爷爷日记的事。
窗外,雷阳和瑶雪的声音越来越近。他们应该马上就能摆脱敌人,撤到车里了。
靳烈显然也听到了。
他面色数变,似乎内心进行了一番激烈的争斗。最终,他收回刀,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关临风,打开另一侧车门跳了出去,丢下一句话:“这是君思远调的药丸,能缓解戾气侵体的症状。你最好活着,如果你们骗我,我还会来找你的!”
晴宜见他离开,赶紧去看蒋乐,确认他只是被敲晕后,便去扶关临风。
她刚吃力地把关临风扶回后座上躺好,车门就再次打开。
雷阳看见蒋乐晕倒在车上,迅速做出决策:“我开车,你们赶紧上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