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原本并没有怀疑到你,我也询问过不少县里的老人,曹捕头您的口碑这些年也是着实不错。”李元诚恳地解释道:“让我真正怀疑到你身上的是一件小事情。”
“小事?什么小事?”曹爽也有所好奇道。
“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?”李元双手插兜道。
“你是说义庄那一次?”在李元的提醒下,曹爽也想起来了什么:“不过我记得好像那一次咱们只是第一次见面,我更没有流露出什么破绽吧。”
李元点点头:“我查过档案管理,死者名叫顾纯,是一个江南的丝绸商人。”
“李大人,这件事情,下官也询问过,商人南来北往,遇到不测虽然有些可惜,不过却也是无奈之举。”李平也在一旁安抚道。
“顾纯的死并没有什么好说的,可是李县令不觉得很奇怪吗?明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,身旁一个侍从没有就敢南下北上?”
面对李元的解释,一直在曹爽手下的齐捕快也是不屑一顾道:“这有什么?无外乎这个顾纯胆子比一般人大而已吧。”
“第二,既然是商人,走的是便应该是官道,流芸镇的后山已经被封禁多年,他为什么又要走那里呢?”
这一次有疑惑的是师爷:“李大人,您说的这都算是线索,也并不能称得上是证据啊,顾纯是死在镇子外面的,并没有发现移尸现场,发现他的时候,他已经死了,胸口都被掏了,我们检查了好几遍,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。”
“没错,所以我去了一趟后山。”李元掏出上衣的一个布袋,层层打开之后竟然是那个古怪藤蔓上的树皮。
“和寻常的树木不同,这个古怪藤蔓上的树皮是活的,而且越是靠近这棵大树,就算是淬体高手也会被浑身被封印内力,而且对五脏六腑的血脉是一种封闭,就算是被掏空了身子,血液也不会流出,顾纯一个丝绸商人,怎么会跑去那里呢?所以我问了慕容统领。”
慕容婉儿也是笃定道:“顾纯原名顾大友,江南金银商会的名誉掌柜,虽然经商能力一般,可是却会地质勘测之法,寻金探银更是手到擒来,事到如今,曹爽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
“毫无破绽,我不过我倒是好奇,顾大友远在江南之外,他的身份凭证被我藏了起来,你们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因为我们内卫豢养了一大批武者宗师,专门用来赶路驰骋,更是有数百匹千里马在沿途等待。”慕容婉儿冷笑道:“曹爽,你的野心太大了,只是可惜你的本钱少得可怜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曹爽忽然大声狞笑:“我为朝廷卖命十年,当年进山剿匪一战,原本志得意满,一腔热血报效国家,可是只因为县令收了土匪五十两银子,就把我们都出卖了,好在我落入悬崖捡回一条小命,回来复命的时候,却发现县令竟在大堂数着金银,我当时本想替天行道,可是我变卦了,我觉得这种浑浊世间没有什么好理睬的,既然老天无眼,那我就成魔!”
“曹爽,真的是你!亏我还那么相信你!”县令李平满脸不可思议道。
“你这头蠢猪当然不懂!”曹爽朝着地上啐了口痰说道:“我落入悬崖,却意外发现金矿,我用了十两黄金买通了刺史,赶走了县令,本想着剿灭土匪后,自己登上县令之位,谁知道吏部派下来你这么一个废物!就凭你是刺史的门生?”
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戳穿了秘密,李平立马辩解起来: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!”
“少来这一套,你以为我不知道?你这等庸庸碌碌之辈,读了一辈子圣贤书,却不知道圣贤书只能用来看,却不能用来用!”曹爽怒骂道:“不过有你这种顶头上司倒也是我的福分,最起码你这种人只知道捞钱,应酬,从地上转移到地下对我来说只不过是面子上的东西。这么多年了,我也当惯了地下操盘手,李大人,你说的都对,今天我输了,但是我告诉你,这不代表你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