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会在此?我还想问你,为何下课不回家,为何我几次去看你,都被你拒之门外?”
“我...我没有。”
肖似柔的问题令他惊讶,他只解释道:“近日课程繁多,课后与同窗研习,才误了回家时辰。”
听闻此话,似柔内心略有欣慰。她未再说话,只静静看着叶倾染此刻雨水纵横的脸。
“先不说了,雨这么大,我送你回去。”叶倾染说着,便卸下随身披肩,给似柔披上。
“马车在哪儿?”
“那儿”,肖似柔指了指拐角里支路口。
“快走”,叶倾染说着,便拉着肖似柔衣袖朝马车前跑去。
“哥,你不回府了吗?”此时,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高喊。
“你们先回”,叶倾染头也未回,高声应了一句。
再次坐上马车时,肖似柔妆发皆乱,已满身污泥,湿漉不堪。
音儿心疼地拿手帕擦拭了小姐身上雨渍,又微微用衣袖擦拭了下湿润的眼眶。
一旁的叶倾染看着肖似柔楚楚可怜的脸,半是心疼半是责怪道:“雨这么大,干嘛还要来寻我,等过几天,我就会来看你了呀”
“我怕你尚在生气,不愿理我。是故我先来找你了。”肖似柔声音娇弱、略带委屈道。
“我怎会不愿理你,你多心了,真的!”说这话时,叶倾染加重了最后两字语调,然后便又轻轻擦拭了肖似柔脸上纵横的水渍。
看她眼中含泪,目含柔情,令倾染感动又自责。他不知这是雨水还是泪水,但他已不想分辨。
自那日与太子割席,他心中并未畅快许多,反而有些微微难受。太子辱他他未在意,太子抢夺荷包他亦忍了,可当太子说出那句“这荷包做工虽然精美,但细细看来,却像是宫廷绣坊的通制品”时,他心中一震,难道似柔对自己,与对其他王孙公子一般,也仅是敷衍么?
此番时日,他经历了愤怒、难过、委屈、惆怅与纠结后,终于明白,倘若似柔对己,与对待其他男子并无二致,那她又如何会送自己荷包?遑论手工亦或通制品,都是她的一片心意啊!
而且,近日事务繁多,确也让他忽略了似柔的心情。
叶倾染此刻心中懊悔,他本想拥抱似柔浅浅安慰一下,但音儿在侧,令他些许尴尬。
或许是突然反应过来,音儿停了帮小姐擦拭后,便撩开车帘,坐到马车外面去了。
此时车里只剩倾染与似柔二人。
此刻的似柔面容清秀、我见犹怜,叶倾染正欲进一步动作,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俞思思那句“那公子刚才说梨花洁白使人神伤,是否也想太多了呢?”
他心头一怔,突觉这样做有些不妥,便他又放弃了。
之后他便这样低头端坐未再说话,肖似柔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