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似韫派人暗中于凤仪殿周围守了两日,却未有任何发现。
眼看七日之期将近,案件仍无进展。无奈之下,他只得寻求父亲帮助。
这日早朝之后,肖亦翃亦步亦趋,假意泰然前行,实则在等中同僚离去。
待众人渐渐散去,肖亦翃这才悄悄转了方向,径直去到皇后娘娘之凤仪殿。
在殿门口等待宣见之时,肖亦翃心内暗暗整理了思路,仔细思考了片刻:这刺客一事到底该如何开口。
稍久之后,德公公出来,引他入殿。
肖亦翃躬身,随德公公步入凤仪殿大厅。
彼时,皇后娘娘正凤冠华服、斜倚于堂前锦榻之上,端杯啜饮。
肖亦翃轻步走到厅中,俯身跪地,恭敬叩拜,“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,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“平身吧。”韩皇后头也未抬,拂手轻轻挥一挥衣袖,一脸随意,轻说道。
“谢娘娘。”肖亦翃缓缓起身,躬身而立,未继续言语。
“肖太师今日来我凤仪殿,所为何事呀?”稍过须臾,皇后垂眉轻问。
肖亦翃踟蹰片刻,左右观望了下四周宫侍,几欲开口,然终是不愿。
见太师踟蹰至此,韩皇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微微端正了坐姿,拂手对周遭宫人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随着殿内所有侍奉宫人出门远去,殿内此刻只剩下皇后与肖亦翃二人。
肖亦翃这才躬身,恭敬低声道:“娘娘,前几日雍岚殿前有人行刺?不知娘娘可有听说?”
“哦?竟有此事?”彼时,韩皇后端杯刮茶沫之手微顿了顿,假意惊讶道。
“娘娘,此事被二皇子发现,且已上禀于陛下跟前。陛下令犬子调查此事。只是点查至今,结果却难令人信服。”
“那,结果是为如何?”娘娘好奇道。
“据查,刺客本意在于刺杀晨洗宫俞姓贵女,却被此女脱逃至雍岚殿,并为二殿下所救。勘察晨洗宫时发现,晨洗宫何府贵女许久被人克扣用度,阻止病人就医。是故俞姓女前去求助二皇子。而克扣用度一事,宫人则供诉乃娘娘指使。”
“荒唐!本宫与其无冤无仇,为何如此?那些个宫婢太监言语口无遮拦,竟张口胡言。
呵呵,不过本宫甚觉好笑,这等胡乱之词,太师你也信?竟还敢将其坦言于本宫面前?”言语间,皇后怒气便显,手中茶杯狠狠甩立于案桌之上。
“娘娘息怒,老臣之所以坦言,乃亦是为娘娘着想。宫婢之词是否可信,尚在陛下定夺。然此事之后,何家三女与二皇互忽有勾连之说乃是真。”肖亦翃跪地急辩。
“哼!所以呢?你便觉此案与本宫有关?便过来威胁于我?”韩皇后横眉冷指,一脸怒气。
“微臣着实不敢。然陛下将此案交于犬子,犬子亦立有七日破案之约。
眼下案件迟滞,老臣前来,便是想请娘娘帮助。求娘娘救救犬子,给肖家指条明路。
宫婢诬陷之语确不可信,然有线索却不追踪,乃是犬子失职,还请娘娘施恩搭救。”话毕,肖亦翃躬身匍匐在地。
“哼,肖似韫之事,与本宫何关。上次太子妃一事,本宫尚未找你算账,这次你倒先自己寻上门来了。”韩皇后神情冷峻,眼里愤怒与轻蔑交错。
“娘娘,太子妃一事臣实属无奈。
老臣女儿福薄,虽得娘娘抬爱,然心性确实不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