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臣无奈,皇帝这般恣意,他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。
下朝之后,韩凛又处理了下衙门公务,晌午之后才回了家。
“你回来了?今日怎么这般早?”见翰凛入了府,肖似柔缓步迎了上来。
“似柔,你身子重,秋凉风大,何必站在风里等我。快些进屋吧。”韩凛一脸的体贴。
“我没事,今日母亲被叫进宫里了,不知月儿妹妹眼下如何了?”肖似柔捂着六个月的孕肚,轻声说道。
“昨日小皇子满月宴,她在高台上摔了一跤,张贵妃也被摔的满手是血。”
“怎么回事?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种事,可是意外?”
“我看未必。张贵妃心思阴险狡诈,估计是昨日月儿做派抢了她的风头,她心中嫉恨便想害月儿罢了。”
“既如此,那母亲过去,岂不是……”
“非也。母亲不会有事,张家尚无那么大的胆。再者,问题之关键不是张贵妃,而是月儿之心意以及陛下之心思。月儿若能回心转意,真心对待皇上,抓住陛下心思,那我韩家的荣华富贵可就有了依仗了。”
“若是不行呢?”肖似柔问道。
“若是不行,那…陛下那边,我便只能好言劝说了。”
韩凛此话说的轻巧,但却令肖似柔心中一惊。韩凛适才闪过眉间的狠厉被肖似柔敏锐察觉到。她未有料到,韩凛还有这般阴冷的一面,不由得心里打了个哆嗦。
“柔儿,你冷吗?怎么手这般冰凉?”
“哦,不是,是在风里站得久了吧。”
“既如此,我们回屋吧。”
“好。”
稍久之后,韩弼州也下朝归来。同他一起回来的,还有韩夫人。
彼时,韩碧州在太后寝殿与其商议狄戎之事。之前韩弼州制定的狄戎策略都失效了。甚至因朝廷给出的不予强烈反击诏令,致使狄戎佯攻临州、火烧阳城粮草计划实施成功,霍老将军也受了伤。经此一事,太后震怒,怒斥韩弼州之余,还罚了他半年俸银。
彼时,韩弼州有苦不敢言。韩凛告诉他,陛下不听他说教,恣意行事。汴京各处又因金吾卫反叛一事被搅的人心惶惶。太后自成了太后,独揽大权,也不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了。太后不与他同心,皇帝不与韩凛同心,后党一派内部出现了分歧,外部正在因肖似韫、张之道、张知晏之人的搅弄而弱化。
“老爷,月儿这般言语,我们得帮她。”韩夫人边走边急说道。
“帮她帮她,你就知道帮她。她的心思不转过来,我们如何能帮得了她?”韩弼州愠怒。
“我已和她说过,她也答应以后做个好皇后。老爷,我是怕你整日专心朝政,误了月儿的大事。月儿性子绵软,皇帝又是个专横的主儿,月儿便是想转了性子,也得需要时间啊。”
“好啦好啦,我知道了,快进屋吧,冷死了。”
“好,进屋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