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应该趁势追杀叛军,但是,唐军已经无力再战。郭子仪只好将收拢的溃兵在长安城东面扎营。
清点数量,唐军在这一战中伤亡近八万人,西域及回纥的兵力也损失不小,完好兵力不足五万。大唐费尽心思组织的大军又被打残了。
郭子仪长叹一声,率领数名将领进入长安城向皇帝请罪。
而燕军也好不到哪儿去,在互相砍杀中死伤不少,又遇到了炮击,伤亡数量超过三分之二,特别是燕军的精锐骑兵曳落河伤亡殆尽,可以说是重大损失。
大燕国宰相严庄和大元帅李归仁站在一处高地,望着整个战场,见燕军在炮火中溃逃的场景,都是面色沉重。
李归仁叹了口气:“天意如此!”
严庄平静地说了一声:“撤兵,直接回洛阳,潼关不要再守了。”
站在城墙上观望的皇帝李亨和一班文臣们见到燕军退走,又过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,犹如做了一个噩梦。
城下的坦克早已停止开炮,众人耳边仿佛还回响着隆隆的巨响。
李亨用千里镜不断地观察着远方,见燕军确实已经走得没了踪影,只剩下满地尸体和盔甲旗帜,这才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说道:“叛军已经退了?”
众臣都答道:“叛军都退了,这可真是亏了吴尚书的大炮,否则必定为叛军围城,后果难料...”
李亨脸色苍白,口中喃喃说道:“未曾想到大炮有如此大的威力!”忽然转向吴关问道:“这大炮能打多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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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关此时心中正在合计:不足三百发炮弹就能重创燕军,是因为古代军队还不懂得防御热武器的方法,大军都聚集在一起,以便形成冲击力,却不知道大炮正是这种阵型的克星,一炮下去就是上百人的伤亡。等到敌军明白了需要分散阵型,估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了...
听到皇帝发问,吴关连忙回道:“启禀陛下,能打到差不多二十里地。”
众人齐声惊叹,李亨却是沉默不语,过了好一阵子,这才说道:“此次大战,吴卿功勋卓着,定当大赏!”
吴关连忙谦虚道:“全赖陛下的天威和各位将帅的功劳...”
李亨又勉励几句,这才在众臣的拥簇之下回道皇宫。
牛强看着李亨走了下去,撇嘴说道:“贼厮鸟的狗皇帝,像个女人一样!阴气太重!”
吴关瞪眼道:“不许胡说八道!”
李亨回到宫中好长时间都沉默不语,低头沉思。
谋士李泌自然知道李亨的心思,却是不便明说,只是随意说道:“臣听说那坦克上的大炮能打二十里地,威力可是不小啊!”
李亨点头道:”正是如此,实乃是我大唐的宝器啊!”
李泌笑道:“陛下可曾想过那大炮调转过炮口来,从城外就可以轻易打进皇宫,只消得片刻功夫,整个皇宫就会片瓦不留,灰飞烟灭?”
李亨故作吃惊地说道:“啊?朕倒是从未想到过此节!再说吴关对朕一向忠心,自然不会轰击皇宫!”
李泌呵呵笑了两声:“虽然吴关只有数千兵力,并且都在外围守卫,乍看好像无足轻重,实际上整个长安城都在他的武力威慑之下,只要他想,立即就能控制整个长安城,我们实际上都在吴关的手心之中...”
李亨假装大吃一惊地说道:“如此严重吗?我看吴关为人诚实,不会叛乱的!”
李泌嘿嘿笑了一下:“人心是靠不住的,必须早做打算...”
李亨说道:“卿有何计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