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(2 / 2)

危险关系 白绛 859 字 4个月前

他们都能察觉那奇异的氛围,死去的旧情最容易攻击人。

前座丢来一件外衣,云肴愣了一下,看着大腿上的衣服,车窗没开,没透一点风,但的确,他是很怕冷,很需要外衣。

云肴默默地攥在手里,不去看前座的动静,他扭头看着窗外,那外衣搭在他的腿上,厚实又温暖。

好像什么也没发生。

“阿辰下周末回来。”

靳泽突然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,后座的人没有反应过来,可也等不出什么下文了,靳泽只丢了这么一句,就真的完全没再开口了。

云肴不知道他的用意。

不知道前方的人,在用这句话叫醒自己,叫醒昨天晚上,他钻在车厢里,找手机时疯狂的自己。

他为什么要在意他的东西?他为什么改不掉这些从前跟他在一起的恶习?他为什么对云肴总是有怜悯之心?他明明能在三年前被甩的雨夜里,让这个人像他说的那样,一辈子烂在泥土里,让他永远对世界充满怀疑,让他在京州没有一丝一毫的活路和能喘息的余地,可是为什么,他什么也没做?

为什么他对云肴下不了手?在被甩之后,在被恶疾折磨的三年之后,在现如今同坐在一辆车里,脑海里盘旋的念想,都不是要整死这个人。

他甚至连怨恨都懒得表达。

云肴画过许许多多的画,而在靳泽的眼里,他自己就是最美的作品,初次相见生的感受,到现在变成——

那浓墨重彩的画作,本该属于我。

他昨晚的一声“川哥”,叫得他心颤。

看起来柔若无骨的人具有强大的杀伤力,看起来冷酷无情的人偏偏不堪一击,云肴只是那轻轻的一语,就能让他靳泽放下三年来想不通的怨恨与不甘。

到底为什么?

他又凭什么。

第31章 危机

云肴不知道靳泽是怎么了。

从下车开始, 脸色就很沉,他以为是什么公事,因为刚刚看靳泽好像是在忙正经事, 所以他完全不知晓, 他的状态跟自己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