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风忽的刮了起来,细碎的声音从风声中响起,重迭在耳边少年的声音里,吟诵着祷告词。

“我们的神、风之神、带来自由之神呐。”

“没有什么可以成为你的枷锁,没有什么能够禁锢风的自由。”

“在北境的明冠里,在塞西莉亚花的丛中,在蒙德广阔的天空之上。”

“我们,曾经的自由之民,在此祝福于您。”

“若有人试图玷污这份恩惠,若有人妄想锁住你的翅膀。”

“那我等便是蒙德的风,是你的利刃、你的羽翼。”

“神呐,请尽情的飞吧。”

等睁开眼时,温迪没有哭,只是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道:“天理之战的那个时候,是你们,对吗?”

少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,脸上笑容依旧,“我们是自由之民的遗赠,只要关乎于你的自由,那便是我们为之而战的时候。”

风的神明沉默良久,才故作嗔怪,“真是的,你们这不是明摆着要我哭吗?”

但说是这么说,他却是没落下泪来,反而露着笑,“对于吟游诗人来说,哭可不是什么浪漫的回答,作为回礼,我给你们弹首曲子吧,我可是练了好久的。”

“就算是风,听到这样的乐曲,心情也会愉快起来的,不是吗?”

他拨动琴弦,在幻光构造出来的风起地中,在昔日友人旧影的轻笑里,诗人对着清风,弹奏起了来自两千六百多年前的歌谣......

等温迪再睁眼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黑了。

特瓦林依旧趴在他的膝上假寐,一看到他睁眼,瞬间就抬起了头,“巴巴托斯,你..没事吧?”

温迪就像是做了一场好梦一般,身心舒畅,他蹬着腿伸了个懒腰,抬手揉了揉特瓦林的脑袋回答道:“没事没事,有特瓦林守着我,怎么会有事呢?”

钟离适时地递来一杯温水,“看来是个不错的梦。”

他身旁的沙发上正摊着一本书,从翻过去的厚度来看已经阅读了一大半,看得出来在温迪醒来之前,他就是靠着看书来消磨时间。

特瓦林耐着性子给温迪蹂躏,卡在特瓦林的耐心消磨殆尽之前,温迪适时地收回了手去接水,“谢啦,老爷子,这回还真的多亏了你。”

对于他的话,钟离则表示:“我只是提醒了你而已,若论功劳也应当是祂的功劳。”

但他们两个谁跟谁啊,温迪挥了挥手,“放心,我也帮你问出了一点东西。”他抱着水杯,一边喝一边说道。

“不过,老爷子,你应该也早就有想法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