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千岁的成长期,一些过于粗暴的方法和药力都不能用,如果因为刮除暗伤而导致这只本来就精血不足的幼崽元气大伤,那才叫得不偿失。

他们要在排除暗伤的同时调理幼崽的身体,甚至补充能量,这就有点难度了。

所以,他们最开始就直接去除了汤药的选项,不是说不能用,但对钟离现在的身体,汤药轻则无用,重则伤身,效率反而是最低的那个。

除此以外,他们还陆续排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疗法,最后将初步的方法定为药浴。这方法经常被一些凡人拿来作洗经伐髓之用,可以说是最温和的法子了。

“但即便如此,你可能还是得吃一点苦头。”净稚担心的道,“你身体内的暗伤沉积已久,而且数量众多,即便是最温和的方法,也难免要受些折磨。”

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世上哪里有那么完美的治疗方法,既不伤身体,又能补充能量,既不用吃苦,也不用受折磨,哪来这样的好事呢?

可与她担忧所相反的,钟离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,不是喝那些汤汤药药的就行,他是真的有阴影了。

至于会吃点苦,他也早有预料,再疼难不成还能疼过他修养的那段时日吗?

钟离并不在意这一点苦痛,若他在意,当初就不可能丧心病狂到以血肉铸币了。

“无碍,忍一时之痛,能换得身体康愈,十分划算。”他如此答道。

净稚也松了一口气,“草药什么的你不用担心,我都有,而且存货充足,等用药浴把你体内的暗伤排出的差不多了,就可以恢复到喝药的阶段了。”

她说的兴高采烈,却没看见钟离原本那无形中微微晃起的龙尾巴,在这一句话下骤然僵住。

所以,兜兜转转,最后还是逃不过吃药吗?

不过那都是后头的事,船到桥头自然直,钟离也就将这事先放在一边,倒是这些治疗所用的草药,想必十分珍贵,他也应当拿出相应的回礼才是。

净稚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,“你别告诉我你在想要怎么回报我。”

她脸上几乎就写着,你敢说我就敢生气,“我是你姐姐,爹娘不在,你未成年,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,你要是真的觉得不回礼不行......你可以变回原型让我撸撸。”

钟离:......

这时候,一直坐在钟离身边的越逢青,懵逼的举起了手,“那个,所以...为什么叫我来?”

净稚理直气壮的撑着腰,“哦,到时候我可能要去接个人,你刚好帮盯一下阿离的情况,我会把注意事项告诉你,放心,不会出事。”

越逢青脑袋转悠了一下,轰的炸开--帮忙看着帝君的情况,那不是要看着帝君药浴吗?也就是说...他要看到帝君衣衫尽湿后坐在浴桶里的模样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