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死心再次翻找一圈,都没有看见过一粒米。
徐扬晋在衙门任职,不知道是刻意避着萧唯还是真的忙,反正只是月初回来几天,将工钱全部交给徐周氏立即便走。
这些钱,自然也会落在原主手中。
几两银子,算算也是吃穿不愁,偏偏作死,将钱都送给童生武谦一家,以为这就能得他的青睐,没想到还会为此丢了性命。
原主十多岁的姑娘一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不报答救命之恩也就算了,虐待婆母,殴打辱骂弟妹,仗着徐扬晋是官差,欺负勒索全村人,这附近乡亲没人没被她敲诈几个铜板走的,就算没钱鸡鸭也得逮走,美其名曰是交保护费,久而久之,她变成了义和村远近闻名的颠婆。
却要她来承担这些恶果。
哎。
也罢。
冥冥中自有天定,就算是她占用原主身子的代价吧。
气不过,又找了一遍,倒是让她找到了点面粉,只不过是在原主卧房里面找到的。
前前后后用了两把锁,也是原主用来讨好武家的。
用着徐家的钱,却防着徐家母子三人,这原主,当真是蠢。
半袋面粉,倒是也能凑合吃个几天。
说干就干,托起面粉就去厨房。
她擀好面条,将剩下的面粉捏成各种形状的面团放在锅里蒸好,想着小孩子应该会喜欢。
徐扬晋平时天不亮就起来锻炼,今日虽是在家中也不例外,刚回来就看见萧唯在厨房徘徊捣鼓。
她之前是独居,做饭之类的难不倒她,没想到洗白路上最大的绊脚石竟然是生火。
还在第一步啊,老天,这也太难了。
火折上的火星子传在柴里就是不燃,还呛得她眼泪直流,一会拿帕子擦眼泪,一会又去拿扇子对着灶里火星吹风。
徐家连柴火都不待见萧唯,半晌都没点燃,只得挫败地低着头。
“平时偷懒耍滑,关键时刻连生火都不会?”徐扬晋看不下去,抬脚走近。
萧唯回头见是徐扬晋,尴尬地搓了搓手,红着眼委屈巴巴地问:“这火,为什么就是不着,能帮我看看吗?”
徐扬晋原是不想搭理的,但是瞧见她眼含泪水,脸上几乎被黑灰扑满,鬼使神差地去点火,他轻轻一吹,灶台立马窜出火苗。
萧唯恍惚,她刚刚明明也是这样吹的,果然是徐家的产物,只听家里主人的。
肚子又传来‘咕咕’的声音,她立刻挽起袖子又去前方忙碌。
她样子倒是做得像,做出来的东西怕是狗都不会吃。
火烧旺后,徐扬晋立马起身逃似的离开。
萧唯在外面找了点野菜,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就做了三碗素菜面,准备把两碗面给母子二人端去,徐周氏今年断断续续都在卧床养病,之前对她又不错,她送去也是应该。
至于徐扬晋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主要是她还想让徐扬晋多收留自己一个月,好让她能弥补原主对徐家人造的孽。
更重要的是这一月能让她好好规划后面的路,以及找个落脚之所。
刚踏进正堂门就听见室内有娇滴滴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