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!”,泱泱顿住,总不能说是昨夜被他看了全身吧!当然也不能说在苍翠阁被他掐住脖子!“我就是在太后寿诞上见着此人,觉得一脸晦气!”
“晦气?小姐当真是看见了那汤将军?”,小桃深问。
“那是自然,那些世家小姐都看见啦!”
“可我怎么听说,说那汤将军虽然是个冷面煞星,但是身姿盎然、剑眉星目、丰神俊逸……”,
小桃一脸花痴的模样,像极了泱泱自己第一次看见那个汤将军的样子,
泱泱不禁摆了摆头,从那个水下被救的回忆中挣脱出来,嘴中念道,
“士之耽兮,犹可脱也!女之耽兮,不可脱也!”,
说完止住了话题,再也不想和小桃讨论这个人了。
屋顶的江迟再次言道,“将军,这句话啥意思啊?”
“意思是让你闭嘴!”,
汤羽威快被江迟的话烦死了,
但一想到薛泱泱方才所言,不免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,
顿时想到了他那个曾今驰骋沙场不输男子的母亲、长公主殿下宇文月卿。
自从父亲去世之后,她也没有再改嫁过,而且她也常说‘士之耽兮,犹可脱也!女之耽兮,不可脱也!’,所以把更多的重心放在了安定家国上,可最后还是换来个……
罢了,“我现在去放那假军库图,你在上面好好盯着。”
“是!将军!”
江迟扫了一眼这院子,并没有将军所说的什么增强了戒备一事,
除了泱泱主仆二人外,就一个粗使婆子和一个花匠在,哪里用得着他们将军亲自来一趟!
汤羽威很快就将那假军库图放好,现在就等着鱼儿上钩。
也不知现在的晨曦堂,是何种近况,那高渊何时来拿!
“薛夫人,今日不巧,本想着一同拜访您和薛大人的,甚是叨扰!”,
小侯爷来着晨曦堂坐了多久,便这么寒暄了多久,一旁的高渊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。
薛夫人此刻可谓是笑开了花,“小侯爷哪里的话,小侯爷千里迢迢从玉州过来,还想着我们家老爷,那才是我们的恩典!”
薛晴晴也在旁边站了许久,经不住薛夫人这么磨蹭,
于是手底下扯了扯薛夫人的衣袖,薛夫人又才道,
“小侯爷今日可是来看我们晴晴的,晴晴前几日还念叨着小侯爷的纯善温仪呢!说小侯爷可是那山尖儿上的人物!”
“母亲!”,薛晴晴被薛夫人这般说,止不住脸上一阵红晕,
垂目低眉的一直不敢抬头瞧小侯爷,抬手便扭捏的理了理头上的发簪。
“哦!薛二小姐过奖了!”,小侯爷仔细一瞧薛晴晴的手腕儿,“薛二小姐今日怎么没有带上那菩提珠串?”
“那是因为,”,薛夫人正要开口,被薛晴晴抢先“那是因为姐姐说她也喜欢,便硬生生的要了过去,姐姐喜欢的我悉数都是要给她的。”
“是啊,那个眼力浅的丫头,见着我们晴晴的东西啥都想要!”,薛夫人补刀贴笑。
“哦!可那菩提我记得是当年太后娘娘赐给前薛夫人伽氏的,难道不该是薛大小姐的物件吗?”
小侯爷上次就看出了那串菩提的来历,只是当时有薛左相在,便没有挑明,
却没想着母女俩这般厚颜无耻,
自己本就是冲着薛泱泱母家留给她的东西来的,怎么能让这母女俩霸占了去,
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顺手牵羊,
他小侯爷可不稀罕这样的西贝货色!
“哦!倒是我记岔了,那是泱泱丫头的,我想成了别的物件儿!”,
薛夫人还不忘找补,气得薛晴晴直跺脚的觉得丢脸。
小侯爷茗了一口杯中的茶道,“对了,薛大小姐呢?怎么没见出来?”